可美是沒有國界的,真正的美人無關審美不同,是雅俗共賞的。
女孩的美如同深邃的大海,精緻的五官完美地不像真人,綴著月華的眉下卻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含秋水,誘惑著身經百戰的水手。
白人小弟有些拿不準了,眼前一身低調名牌衣服的女孩卻長了一張這樣的臉,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放人進去。
騷粉襯衫的男人已經快要到轉角見不到人了,她心下一急卻有嘴不能說,目光裡帶著冷峭,橫了一眼身旁攔著她不讓她進去的男人。
看門小弟都不知道自己會不由自主地讓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無線電耳機裡傳來了他們主管慌張的聲音,&ldo;門衛準備!先生要來了!&rdo;
白人小弟站直下意識地拿出當初他參軍時的姿態,將剛剛那個小插曲拋之腦後。
沒過半響,兩輛車停在了大賭城的門口。
先下車的是賭城的所屬人,一張外國人標準的俊臉,眼角的魚尾紋暴露了年紀。只是一向眼高過頂的男人卻彎腰拉開了後面巖黑色車的後門,佝僂著身子,等待著車裡的人下來。
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眾人面前,緊接著是一雙被西裝褲裹住的大長腿,再往上便是一張稍顯蒼白的臉。
男人的長相英俊而優雅,額前的黑色劉海虛虛掩著那雙幽遠的深色眼眸,毫無血色的臉襯托出薄薄的唇愈發猩紅。
&ldo;先生。&rdo;
迪文扶著車門的手青筋暴起,原本彎著的背更低了,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才不至於低入塵埃。
吾斯年看也沒看身旁已經冒出冷汗的男人逕自走了進去,全然沒有用看到身後的那人一副死裡逃生的虛脫模樣。
&ldo;boss,您沒事吧?&rdo;
迪文擺了擺手,旁人根本無法體會到他所承受的壓力,那是從心到肉體在叫囂著臣服。
吾斯年身字尾了一串長長的尾巴,誰也不知到他為什麼會心血來潮出現這裡,他們不知道更不敢問,只能緊緊跟在他身後隨時聽他派遣。
&ldo;你們,各自忙各自的吧。&rdo;
為首的總管不敢怠慢,好不容易等迪文白著臉趕上來,聽到吾斯年的話忍不住一驚,&ldo;先生,請問下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rdo;
吾斯年伸出一根修長秀美如白玉的手指,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ldo;我只是嫌他們太吵了。&rdo;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後跟著的男男女女有條不紊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終於大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ldo;你也下去吧。&rdo;
&ldo;……是。&rdo;
吾斯年甩開一干人,信步走到了大廳,忽然腳下步子一頓,臉上閒庭漫步的表情乍變。
他聞到了一股帶著微微腥味的香味,於他而言猶如深海的誘惑,迷人又危險。
循著香味一路走去,終於在老虎機前找到了香味的源頭。
香味的源頭看起來年紀不大,那張臉卻讓閱盡千帆的吾斯年都忍不住一愣,更別提她周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眾人。
她看別人玩老虎機看得專注,就連身邊圍起來越來越多的人都沒有注意,一心一意地盯著螢幕上顯示的圖案。
老虎機上又是顯示出不相匹配的圖案,她有些躍躍欲試,想上前玩卻發現自己手裡沒有可以投進小孔的硬幣,望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有些迷茫。
在拉斯維城,稍微懂行的人都不會去碰這個,拿著錢去桌上賭錢都比投到機器裡贏面要大。可她不懂這些彎彎道道,看著別人玩她也手癢了。
可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