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叛亂,想必是那坐輪椅的穿針引線,令三國與皇室勾結。西梁必出兵牽制西北府,而大世和東寧,想來便是派遣高手來圍攻陛下。”
“大世和東寧,或許其中只有一個會出手。若然坐輪椅的背後有人支援,那八成便是東寧人。”
王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變態,居然靠猜的就基本猜出大半了。
“好了。就在這裡吧。”王首輔微笑走出南衙。
悽悽寒風輕輕送來一句若有若無的話語:
“走吧!不如歸去!”
……
不如,歸去?
王策反覆默唸,咂咂嘴皮子:“世道不好,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沒啊,我覺得很好。”皮小心眉開眼笑沒臉沒皮的湊過來:“你知道昨晚我們撈了多少嗎?”
“這個數。”皮小心得意洋洋的豎起一根指頭:“金銀珠寶和古董等等,價值一千四百萬銀子,王爺和郡王就是有錢啊。”
王策失笑,真正值錢的是修煉物資。皮小心輕聲道:“打算怎麼分?”
“三分,一分給內閣和軍機院。剩下的,我們全部分了。”王策果斷,吃相不好太難看:“銀子我們不要。全部分掉。”
皮小心大急,王策低聲解釋一句,他才又是陷入狂喜。喊了幾句沒甦醒,王策由他去了,返回大廳,將這筆銀子的數目一說出來。
兩衙的人頓時陷入無限的狂喜當中,這尼瑪簡直加起來都能當兩衙幾年的經費了。
王策把分配方案大概一說,倒是沒人反對。吃相太難看,那隻會四處樹敵。皇帝未必跟你兩衙計較這筆銀子的去向,不表示人家不知道。
人家內閣不在乎,皇帝不在乎,是因為兩衙的確需要補貼。也因為真正的大頭,是在夏家。堂堂一個世家,那資產絕對是富可敵國,身家過億那也是輕鬆的。
王策沒動夏家,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不然,那就真的是要把兩衙徹底孤立了,龍嘴裡奪食,皇帝一準發飆。
兩衙的人在龐大的數字衝擊下,陷入無限的喜悅當中,簡直把王策當成指揮使一般。
王策沒迷戀這感覺,因為他知道,只要皇帝一道命令,保準是這批人先對他下手。
不過,皇帝,你從戶部扣下來的五千萬,到底花到哪裡去了?
王策一度以為皇帝是為了暗中培養一支超級軍隊,結果,這次叛亂顯示並不存在這樣一支軍隊。那麼,五千萬到底除了部分流入北衙,剩下的呢?
三皇子是否知曉那五千萬?坐輪椅的犀利哥,有沒有說過?
王策很天馬行空的忽然想到,那批黃金的十分之一,應當已經送到李漸離家人的手裡了吧。
一些人,一些事,都已然浮出水面了。然而,仍然有一些深深的藏在水面下。
皇帝不在京城,那隻小黑手仍然在不住的撥弄局勢,撥弄每一個線頭。
四天了,皇帝死了沒?並仍然沒有談季如的行蹤。
“我和你身不由己……”王策忽然唱起一首調子奇怪的歌。
是啊,身不由己。
王策不想做打狗急先鋒,他不是丐幫弟子,也沒練過打狗棒法。恭王死了,忠王死了,安陽郡王死了,三皇子死了。
很多已經死了的人,很多即將要死的人。
王策很純潔的否認那些人是死在他手上,純潔的他相信皇帝絕對不純潔。
……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番如此的對話。
“宋武帝,武神卷藏在北唐皇室。”
一名蓄著美髯的儒雅男子渾身不自覺地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力:“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亮出來的人,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