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一般的大拳,一記掄在高頭大馬身上,頓時就轟地一下連人帶馬一併碾倒。
諸海棠一舉拿下那少年,又重新加入戰團,有她和熊式武,加上阿皮阿克也殺上去,不多時,就只剩下滿地的傷者發出怨毒或呻吟,居然別有一番熱鬧。
……
大胸妹妹顯是對先前之事,心存怨念:“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人家既沒礙著咱們,又沒……”
“姑娘喲,您還真不是一般的一根筋呢。”王策被問得死去活來,一指被踩在腳底下的那見義勇為的少年:“您瞧仔細一些,成不成。”
王大年何嘗不納悶,跟諸海棠一樣看了半天,還真沒看出什麼。
反是那少年羞憤欲絕的尖叫:“我是沙宗弟子!你們敢如此羞辱我沙宗,且等我沙宗來報仇!”
王策拈下巴,一臉喜慶的沉吟半會,忽然笑道:“有意思,昨天才知道沙宗,今天居然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上天待我不薄啊!”
王大年和諸海棠眼巴巴地等待,王策嘆氣:“看看這小子的衣服料子,海棠妞,你就是我親姐,以後仔細一些,成不成,當我哀求你懇求你。這年頭,當個小官也不容易啊。”
王大年忽有一絲明悟,拈拈少年的衣服料子,再試許二少的,一經對比:“果然是一樣的料子!不需再看裁縫來數,必是一路人。”
這話一喊出來,王大年頓時心裡發毛。他是積年老手,也沒有這等細微的觀察力,眼前這少年百戶居然一眼就看出,當真是妖怪似的早慧少年!
王策笑眯眯:“許家二少爺,我忽然有一個好玩的假設,一起聽聽。”
許家二少等少年無不目光怨毒,王策笑道:“假設,是假設哦。”
“假設我的家族很有勢力,我從小能在這一州一城橫著走,沒人敢惹我。我當然是有什麼玩什麼,不過,等我十多歲的時候,該玩的都玩過了。於是,以前的紈絝遊戲,當然是要玩出一點新花樣。”
“恰逢有宗派之人來拜訪,許是這一家一派的關係正好不錯,或者是最近才親密的,正需互相拉攏。於是,我就帶著那個宗派弟子出去找樂子。以前的老套路,那沒勁極了,要玩要炫耀,就玩點刺激的。”
“譬如說,驚馬就是一個不錯的套路,正好炫耀自己多會玩。”許二少爺忽然瞪大眼睛,滿是驚恐。
“然後,我就來了。帶著驚馬,公然踐踏別人。當然,這主要是為了炫耀給那位新朋友,也就是宗派弟子看。”王策指著那名沙宗弟子。
王策笑眯眯:“我的假設故事,很好聽吧。”
這名被嚇壞的許二少爺大聲慘叫起來,一邊兀自不忘恐嚇王策:“你既然知道我是許家的人,你還不趕緊放我走,不然你走著瞧。”
王策歡快大笑不已:“說起恐嚇這件事,年輕人,你太幼稚了。”
“衝擊,圍攻,拒捕。這三件事,落在一般捕快身上,那是沒什麼。”
“不過,我和你老子大約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們是南衙的人。一個只要願意,就可以讓你們許家滿門上下,真正雞犬不留的那個南衙。”
許二少爺等一群人的臉立刻就變得慘綠。
“看,這才叫恐嚇。”王策舒展筋骨:“最討厭你們這種無智商,無情商,無能力的三無紈絝子弟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
沉吟半晌,王策來回數步,若有所思的看往兩名面無人色的捕快:“如何,二位有什麼想說的,這是最後的開口機會了。”
一個沙宗弟子,一個許家二少。分別像兩隻沙皮狗似的,被踐踏在腳底下。
兩名捕快面無血色的互相看了一眼,心知別無選擇,鼓起勇氣道:“大人……大人一行,想必是為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