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爾荻連剩餘都沒有,他的心全給了另一個死去的女人。
“嘿,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嘛。”郎起波和蘇穆士西走回餐桌,忘了先仔細看看在座二人的臉孔。
“穆言姐,我先走了!”愛薰起身告辭。
“可是,你才來一會兒。”穆言此刻才覺氣氛有異。
“爾荻,你——”郎起波自然把矛頭指向他那一頭。
“是她無聊,沒事提到曼芸姐做什麼?”爾荻雖已有懊惱在心頭,但,畢竟是面子問題,他仍是理直氣壯的說。
於是,愛薰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而爾荻就在她拂袖離去的背影中,竟然隱約看到了似曾相識的難堪與傷痛——像極了當年黎曼芸讓他氣出教室的那絕決冷漠……
這種感受,足足侵噬了爾荻幾天幾夜,不知怎地,他突然害怕梁愛薰會像黎曼芸一樣,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了無影蹤。
“梁愛薰,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等能力來擾亂我?”爾荻不相信,除了黎曼芸之外,他的心還會為誰敢動?
但,理性歸理性,情緒歸情緒,在一個星期之後,爾荻終於捺不住心中的火,親自來到了愛薰家的大門日。
“是你!”愛薰一開門,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撼動,因為,自從那一晚她中途離席後,她根本就斷了會和爾荻再聚首的念頭。
畢竟,爾荻的那番話我薛爾荻這一輩子無法再受其他女人,像愛曼芸姐這樣深重……在在都像把刀,刺得她鮮血直流。
即使,愛薰覺得自己和黎曼芸似乎有某種程度的相關性,但,又有哪個女人能忍受心愛的男人最愛的不是她自己!
而今日,這個男人卻又站在她破碎的心靈前面,那份悲喜交集的衝擊,又教她如何自處?
“你……還在怪我?”爾荻進屋後的第一句話。
“我有何資格怪你?”愛薰衝了杯咖啡遞給他,爾荻啜了一口,發現完全符合他口味上的要求。
“你……一定很瞭解我!”爾荻端著咖啡,喃喃地說。
“一杯咖啡算什麼?吳伶莉想必也是得心應手。”愛薰有些嘲諷,有些賭氣地說。
“她事情是處理得不錯,不過,總覺得她在精明之下缺少點什麼?”爾荻也說不上來。
[你今天是來和我討論吳伶莉的嗎?“一聽到這個名字,愛薰就有點火,不自覺地翻弄著她桌上的塗鴉紙,籍以掩飾她的情緒起落。
不巧,一張紙就不小心地飛下了桌,並像算準了距離似地,就掉落在爾荻的腳尖前頭。
爾荻直覺地彎下腰,去拾起這張寫了幾行字的紙片。
“上邪!”爾荻被紙片裡的詩句給愣了半天。“這詩?”
“是我喜歡的一首詩,因為,曾經有位男孩對我念過。”愛薰指的是,夢中的約瑟。
“這麼巧,”爾荻有些怔仲,又問:“那這些史努比?”
“真奇怪!我隨便畫一下都不行。”愛薰不悅,搶過爾荻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進簍內。
“史努比!”爾荻肯定他曾在哪裡見過同樣的逗趣畫作。
“你今天怎麼會有空?晚上不是有個盛大的合併簽約酒會嗎?”愛薰早從媒體的報導中得知了一二。
“可是,不先來看看你,我怎麼會有心情去參加酒會呢?”爾荻脫口而出之後,才又覺得有些魯莽。
“為什麼?你當真這麼在乎我?”愛薰仍禁不住門著希望之火,用深情的眼眸圈進了爾荻的面容。
“我當然在乎你,”爾荻只能肯定這一點,而至於原因,他卻自以為是這個理由:“因為你曾是我的得力助手,替我制伏蘇燦珍,並勇敢地解決了危機重重。”
爾荻的回答,又讓愛薰的心沈了下去,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