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豔彩對翟萱的態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超出了一般伯母與侄女的關係。或許這就是某些特別得某些人的緣吧,或許司豔彩想在翟萱身上找到她不曾在暗影身上加諸的母愛吧。
“放開我,我要去陛下那,你們快放開我!”宮人的圍堵,對於會武功的翟萱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或許兩方都有所顧忌翟萱肚裡的孩子,推拉之間都加了一份小心。
“萱兒,不要胡鬧了,你不替自己想,也要為你肚裡的孩子著想啊!”擔憂寫在司豔彩的臉上,原本因為戰火燃起而豔化的表情漸漸柔和,帶著點讓人有些懷疑的……母性?
“大伯母,你答應我不傷害陛下的!”翟萱的喊叫有些淒厲,淚水弄花了她精緻的妝容。
“萱兒!”司豔彩的話語中滿是無奈,同樣有著痛苦的淒厲,只是因為她帶著些寵溺的表情而淡化。
“我不管,我要去陛下那,就算死,我也要和陛下死在一起!”翟萱站起來的身形有些不穩,跌跌撞撞間讓人看得心驚膽戰,而她又倔強的不讓人碰她。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宮人,在司豔彩的耳邊耳語了一陣,立馬就看到司豔彩變調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的面容不免有些可怖。
“來人,將萱淑妃送回翰華樓,好生伺候著,不可怠慢。至於她,給我押回地牢裡,記得替本宮好好招待著!”司豔彩瞥向我的那一眼,絕對和南極的冰山有的一拼,冷得讓人連骨子都僵住。
說完這些之後,只見司豔彩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這裡的人真的都是深藏不露,而且特別喜歡高來高去。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不想讓這些人碰觸我,我有腳自己會走,不想像翟萱一樣,被這些司豔彩的走狗們架回那個什麼翰華樓。
現在的我,基本上處於訊息閉塞中,每個人似乎都很忙,顧不上他人。想必司豔彩碰到了比較棘手的事情,否則她不會顧不上我就走了,看來我是暫時逃過一劫。看翟萱的情況,貌似不太好。以司豔彩一定要至司徒靖瑄於死地的情況來看,翟萱和司豔彩很有可能會反目,就算沒有,翟萱心裡一定也會記恨著司豔彩。而我,似乎可以從中套出一些什麼也說不定。
“翟萱,我有辦法可以讓你去翔騰國國君那裡!”不顧身旁的那些宮人,扯著嗓子對著前面的翟萱喊道。
我不知道翟萱有沒有聽到,還是她對我的提議不屑一顧,抑或是,她在等待機會?反正我是重新被押回那個昏暗,帶著腐爛臭味的地牢。陰寒的,屬於地獄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著那根宛如噩夢般的柱子,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撞到後面的宮人……幾乎是立刻的,立馬被撞倒的那個宮人狠狠的推下地牢的樓梯。如碾碎般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我都可以聽到各關節之間的錯位聲。
“起來,別裝死!”看來這些人真是很好的聽進了司豔彩的吩咐,不遺餘力的招待著我。才剛到牢房,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招待我,我是改高興的掉眼淚呢,還是傷心的大笑?
撐著那彷彿被碾過的身體,忍著全身上下的劇痛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狗仗人勢的宮人,看看他能有什麼手段來整治我。
“賤人,看什麼看!”一巴掌重重的甩來,打得我眼冒金星,最終原本消失的血腥味,似乎再次冒出來了。
“你們都出去!”看樣子他似乎是這裡的頭頭,而他現在看我的眼神實在是讓我噁心的想吐。
當他的這句話響起的時候,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就可以猜到一二。他那猥瑣中又帶著一絲嫌惡的表情,似在估量我的價值,讓我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熟悉,那些骯髒的肉 欲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息,在這混合著腐爛氣味的昏暗地牢內,更加讓人恐怖憎惡。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