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阻,不得上前一步。
穀雨試圖掙扎而出,越是掙扎,那氣勁越加強悍。穀雨被困其中,心中更加焦急,只得死死瞪著對方。
鈞天君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被困住的人,嘴唇蠕動,喑啞聲再次傳來:“不自量力。”言罷,鈞天君將昏迷的葉楓從冰冷的崑崙雪原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葉楓帶走。
葉楓一直忌憚九天,如今卻被九天之中的鈞天君帶走,穀雨被困氣勁之中,只得向陶則與承君諾求救。
承君諾憤怒地瞪著陶則,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墨離言手中畫影已然出鞘,只要承君諾一聲令下,仙風道骨的道長頃刻間便會取下陶則的命。陶則感覺到身邊傳來的殺意,仍用力扣住了承君諾:“不能去。”
“陶則!你可知葉楓被帶走的後果?!”承君諾已顧不得陶則的身份,縱然心知自己無法阻止鈞天君的腳步,承君諾亦不願眼睜睜看著好友被帶走。
陶則面色冷峻,語調卻甚是溫和:“那是葉楓的選擇。”
“什麼意思?!”
陶則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不捨:“你們以為那本《九天名冊》葉楓從何得來?”抬手指著鈞天君離去的方向,陶則悵然道,“葉小子以加入九天為交換,換來了那個名冊。”
陶則的聲音不輕不響,恰巧能傳到承君諾、墨離言以及穀雨的耳中。九天中人早已相中葉楓,縱然葉楓厭惡九天,為能阻止這盤棋走錯,葉楓只得以自己為交換,換來了最終的贏面。
見承君諾眼中怒氣熄滅,陶則鬆開扣住承君諾的手,淡淡道:“這還有一場殘局要你們收拾,別誤了事。”
一股刺鼻的草藥味傳入鼻中,葉楓嫌棄地擰了擰鼻子,萬般不情願地接過了那碗藥湯。
遞給葉楓藥湯的人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倚在床頭的人一口一口地喝藥,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裡,難得浮現一抹慈愛。
等葉楓喝完,那人立即接過葉楓遞來的藥碗,又將手裡一枚蜜餞遞給了葉楓。葉楓也不道謝,接過那枚蜜餞直接丟到嘴裡,待口中苦味退去,葉楓這才滿意地咂吧了下嘴。
“還得喝多久的藥?”葉楓問道。
“半個月。”那人道。
葉楓撇撇嘴,似乎嫌時間有些長。抬了下右手,之前受創的地方已經無礙,倒是躺在床上一個多月,葉楓覺得整個人都懨懨地,再這麼躺下去,都快躺出病來了。
葉楓抬頭,看著面前身著暗金螭紋錦袍的中年男子,失望地嘆了口氣:“還以為你們九天有多厲害,我這傷你們治了整整一個月還沒治好啊。”
中年男子不理會葉楓的無理取鬧,溫和地笑了起來:“你也是,不願入九天就不入,倔強到要與唐無咎同歸於盡,覺得值了?”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那日前往崑崙將昏迷中的葉楓帶走的人——鈞天君李甾。
葉楓故意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道:“你們害死我爹,害死謝老頭,我與你們為伍,我豈不是大逆不道?”
聽得葉楓如此說,李甾伸出右手食指在葉楓眼前搖了搖:“當初我只下令讓唐無咎設法阻止葉荀與謝之樓,可沒說過要他們的命。”
“素聞鈞天君一脈工於心計,善於權謀,殺人於無形,你以為把這些都推給唐無咎,就以為我不在乎了?”葉楓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李甾,雙手抱在胸前,冷然道,“況且,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不覺得你也有錯麼?”
葉楓嘴巴一張一合,數落起人來毫不含糊,尤其是面對這位鈞天君,葉楓更是將心中的悶氣全數砸向李甾。反倒是李甾,不動聲色地聽著葉楓的數落,偶爾還會補幾句葉楓忘記的事情,若是葉楓罵得痛快了,李甾還跟著一起罵,到後來,葉楓見這人臉皮太厚,終於閉上了嘴,翻了個白眼,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