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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陵,這才道:“等花子亦出來,讓他親口跟你說吧。”

唐逸無興趣聽浩氣盟與惡人谷的恩怨,縱然那些幕後黑手要拿唐門做誘餌,縱然唐遠與他們勾結,唐逸也不願再將唐家堡扯入這場紛爭之中。唐逸吩咐弟子給葉楓、易之颺、皇甫陵三人奉上茶水,獨自拖著傷體走出了議事廳。

易之颺看著唐逸失魂落魄的模樣,臉色凝重,他啜了一口茶,低聲問坐在一旁的葉楓:“你在唐家堡到底做了何事,為何唐逸會成了這番模樣?”

葉楓暗道易之颺這話擺明了是說自己在唐家堡亂來,也不知花子亦到底在易之颺面前是如何形容自己的,為何在這個忠厚老實的純陽宮弟子面前,葉楓的形象從來就沒正經過?葉楓眉頭一挑,擱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道:“易兄,天地可鑑,我可什麼事都沒做。”葉楓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還抹起袖子露出右手腕上的傷口給易之颺看,抱怨道,“幫了唐堡主一個忙還落了一身傷,到你這又成了我的不是,難道就因為我出身惡人谷,所以這一切過錯活該我來扛?!”這幾日,葉楓為了調查謝之樓遇刺之事險象環生,唐門密室一役險些讓穀雨丟了性命,葉楓難免有些怨氣,剛又聽聞易之颺說惡人谷也參與進了其中,葉楓心頭鬱郁,終因易之颺的一句話,點燃了葉楓憋在心底的怒火。

易之颺意識到自己話中不妥,連忙向葉楓道歉。葉楓擺擺手,微垂著腦袋,他現在需要一個極其安靜的環境,一是讓自己冷靜;二是將掌握的線索細細揣摩,讓它們串聯在一起。

皇甫陵抿著唇,一手輕輕揉捏葉楓右手的傷口之處,她記得,當年葉楓撿到她的時候,葉楓是個極其注重儀表的人,就算手指碰到一丁點泥土都要在水中洗淨。當年皇甫陵初遇葉楓的時候衣衫襤褸,整張小臉灰不溜秋的,葉楓拇指與食指捏住皇甫陵的衣袖一角,帶著她走到一處百姓家裡,愣是讓皇甫陵洗了七八遍,葉楓這才願意牽皇甫陵的小手。如今面前這個人,眼角已經刻上了風霜,膚色也黑了些,雖還是丰神俊秀,但與當年大不相同。

葉楓被皇甫陵不輕不重地力道捏得十分舒服,心頭的煩悶也舒緩了不少,腦中亦難得清明,右手食指輕輕叩擊桌面,葉楓試圖在腦中將這些時日所有發生的事情串聯在一起:近一個月前,謝之樓在書房被人用孔雀翎射殺,在謝之樓體內取出一枚淬毒的十字鏢,謝之樓臨終時將盟主之位託付給一直為浩氣盟座上賓的葉楓,實則是暗中安排四大弟子調查幕後真兇。承君諾按照老盟主之命,推舉葉楓為浩氣盟新任盟主,又與葉楓商議於盟主繼任之日,讓葉楓脫逃。如果兇手是覬覦盟主之位,必會追殺葉楓,再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否定葉楓的盟主資格。如果只到這一步,那一切都明瞭,但是追殺葉楓的第一批殺手乃惡人谷之人,葉楓一直想不通為何惡人谷之人會追殺自己,剛聽易之颺說這事與惡人谷脫不了干係,那麼這就解釋了為何會有惡人谷的人發起第一波伏擊——惡人谷也出了叛徒,而且與浩氣盟內的叛徒有所聯絡。這兩個人不僅僅是要奪取盟主之位,又借唐遠之手嫁禍唐家堡,挑起浩氣盟與唐家堡之爭。現今江湖大派,唐門第一,天策第二,這兩大派掌門與謝之樓關係匪淺。如今天策府統領李翀也被孔雀翎所傷,兇手的目的已經浮出水面。不過,葉楓還是猜不出到底兇手是誰,只缺最後一個關鍵的線索,葉楓覺得就能查出真兇,偏偏這最後一個線索,至今未浮出水面。

重新捧起喝了一半的茶水,葉楓一撇頭,就見皇甫陵對著自己乖巧地笑著。葉楓想起來皇甫陵身後一直有個跟屁蟲,今次卻只見皇甫陵未見其他人,葉楓松下眉頭,也衝自己徒弟笑了笑,問道:“長孫徒弟呢?”

皇甫陵收起笑,正色道:“他在替我照顧統領。”

葉楓說的是一個與皇甫陵年歲差不多的蒼雲派弟子,七年前葉楓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