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茴香尋兩個妥當地丫鬟照看她幾天,叫她身邊兒別離了人。
“過兩日再好些,就叫她跟你一塊兒,你帶著她些。”夏小滿坐到自己床上,舒展舒展筋骨。接過茴香遞地茶。嘆道,“越把她一個人放著,她越害怕。等過陣子,她心裡踏實了,就能好些吧。”
茴香應了一聲,也嘆了口氣,道:“主子心慈。豆蔻也是小,沒經過什麼大事。這次若磨過來了。許是以後就頂用了。”她頓了頓,仔細瞧了主子的臉色。猶豫了半天,才低聲道:“主子……往後少……那個,出去還是多帶些人吧……”
夏小滿沒言語,臉上已帶著苦笑,難道帶一加強連的保鏢出去不成?當她自己是誰呢!她曉得茴香是想勸她往後少出去,這話年諒也沾邊兒提了一句,這短期內,她實在是不可能出去了。
一則是不能惹惱了年諒。人家雖然沒直接說別出門了,但意思也表達清楚了,她若裝糊塗和人家擰著來,其結果只會是以後都沒出去的機會。再來,也是自家多少有些懼意,既怕那夥匪,也怕捕快了。
外面實在太黑了。
說什麼夜行逢鬼,卻是哪裡都是漆黑一片,誰都是鬼,明的暗的,防不勝防。
還是家裡安全係數大些。
“嗯,我這一時是不會再出去了。”她低低道。然後聽見茴香明顯鬆了口氣,連道主子英明云云。
她挑了挑眉,果然還是省事些好,大家都喜歡省事的。
不要急功近利。她對自己說。慢慢來吧。
凌家簽下了便跑不了了,反正現在沒成本投入,而且也是啥啥都沒有,沒廠房沒鋪面甚至沒開始市場調研。而現在紀靈書的狀態……唉,畫圖還要看心境啊,這一時能不能畫出漂亮地圖紙來,也是未知數。
她苦笑,生意還沒起步,卻滿滿地都是麻煩。到底是萬事開頭難,還是這沒開始就要結束?
她這廂愁眉不展,那廂小韋嫂子進門時也帶著點子愁容。
夏小滿這心裡就越發悶起來,先是問了小孩子病症,然後問了紀靈書,這舌尖數了一遍牙齒,愣沒敢開頭提紀鄭氏。小韋嫂子一樣樣來回答,自然少不了紀鄭氏的訊息,她道:“二少爺無大礙,已經止了洩了,到底是小些,昨兒晚上貪嘴,看著地丫鬟又沒止著他,要什麼果子給什麼,這才釀了錯。姨夫人和紀大奶奶已是罰過跟著的人了。……表小姐瞧著是無礙的,有說有笑的,但還是和往常不大一樣,只說不上來。姨夫人那邊,臉上淡淡的,不省得是因著小少爺那事不痛快,還是表小姐這邊的事。實是不瞞二奶奶說,我只尋思,這表小姐說得再圓,姨夫人怕也能瞧出端倪來。如今……”
夏小滿嗯了一聲。女兒那點子變化哪裡逃得過做母親的眼睛?尤其紀靈書個老實孩子,壓根不善於掩飾。現下回想,彼時她那小臉兒都是煞白的,又瞞得住誰?
“你怎麼和姨夫人說地?”夏小滿托住額頭。一句謊言總是要用十句百句來圓。還能怎麼辦?問清楚,然後編瞎話圓唄。>;<;
“表小姐昨日怎生和姨夫人說的,我並不知……”小韋嫂子苦笑道,“實是去探了下二少爺,姨夫人並表小姐也在那邊……您也知,這等光景,實在是沒法子同表小姐單獨說說話,問上那句。瞧著姨夫人那般,我也未曾提旁的,只撂了藥,請了安,便就回來了。夏小滿點點頭,也好,那就全看臨場了。便道:“那便這樣吧,韋嫂子,你先去忙吧。我過去那邊瞧瞧。回頭我還有事找你商量,嗯,等我回來再細說吧。”頓了頓,又喊住告退要出去的小韋嫂子,道:“韋嫂子,紀家二少爺那邊能吃東西了不?”總要帶點子什麼去探病吧。
小韋嫂子道:“方才去時,只知是止了洩了,當是沒吃什麼。一般都是要清清靜靜餓上幾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