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唇,青兒,雖然這麼做不該,但你既然想救他,我這麼做卻也不失了你的本章。
順手解了古越腰裡錢袋,開啟來,見裡面有好些金葉子,金豆子,心虛的吸了兩口氣,甚佩服小孤偷個東西能偷得如此歡快自在。
又將那紙函從他掌中取出,回到桌邊加上幾個字,“借荷包連帶金銀一用,日後一定奉還。”
疊好紙函放到他枕邊,收了荷包,理好弄亂的衣裳,攏了攏發角,又取了小孤給她的易容藥物,塗抹在臉上,令膚色瞬間變暗,才走向門口。
回頭望向屋角的相思草,猶豫了片刻,毅然回身,從揹簍中取出一株,尋了件衣裳裡了帶在身邊,拉開房門,便聽見對面古越的手下靠近門邊。
頓時心頭一緊,自已想得太簡單了,客棧中全是他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能走脫。
正想退回,聽對面有人壓低聲音道:“聽著些便好,千萬別壞了太子的良宵美夜。”
接著便有人低聲輕笑。
白筱剛才和古越在房間鬧那一陣,又鬼嚎一陣,全然忘了隔牆有耳,怕是被人聽了去了,臉上即時紅了,眼睛一轉,有意壓低聲音,偏又能讓左右屋將將能聽見的聲音道:“急什麼,淨個手也等不得嗎?”
果然左右屋便有極輕微的遠離門口的聲音,不時夾著憋著的悶笑聲。
白筱掩了房門,朝著樓下茅廁方向摸去。
進了茅廁,環視左右,並無住客入廁。
飛撲到視窗,她記得玉娥是從此處窗外離開,想必離門口不遠。
提了裙子爬出窗外,立在樹蔭後,不敢亂撞,豎耳聆聽。
已過三更,正是好睡之時,四下裡靜得只偶爾輕微的走動聲和輕咳聲。
白筱眉頭微擰,古越的親兵當真嚴謹得很,就連輪睡覺都聽不見打呼聲,可見何等警醒。
穿過樹蔭,望向不遠處的後院門門板,門柵乙經落下,四周靜無一人。
然越是如此,白筱反而越不敢輕易過去開門。
正無計可施之時,一條狗從腳邊跑過,嘴中叼半塊客人吃剩下的鹹餅,擠開與茅廁相接一處矮小木門。
大狗進去扒拉了一陣,竟沒了聲音。
白筱覺得蹊蹺,偷偷捱了過去,從門縫中望進去,是一間堆放柴火,乾草的雜貨間。
此時入冬尚早,矮屋中堆放的柴火乾草不多,一眼便能將屋裡情形看遍。
白筱‘咦’了一聲,明明看見大狗進來,並沒再出去,此時屋中竟無大狗的蹤影。
她耳力極好,如果大狗藏在草垛中,只要稍加動彈,定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在門口聽了一陣,裡面確實沒有任何動靜。
推門進屋,掩了木門,屋中頓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摸了火褶子和小火燭,點亮了,細細看過那些草堆,其中一處草堆一角,有些鬆散。
白筱視線落在那處,便不再移開,蹲下身,輕輕撥開那堆草垛,啞然失笑,這矮屋年份已久,又久未翻修,泥巴牆角竟被野狗扒出一個洞,以些來進入客棧覓食。
哪還多想,滅了火燭,收進懷中,手腳並用的從那洞口爬出,好在她身體嬌小,竟能勉強從那狗洞裡擠出去。
她回身將草垛掩好,藉著黑暗無聲的穿過對面屋簷,回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客棧後門,房頂隱蔽處,隱約露出一角衣角,捏了把汗,好在方才沒靠近門口。
再看那狗洞,挑了挑眉,他千防萬防,卻沒防到這兒還有一個狗洞。
這狗洞能讓本上仙姑娘鑽上一回,也風光過那大門口了。
出了客棧,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到處亂竄,也十分不妥,硬著頭皮穿過一條街,拐了個彎,眼前一亮,望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