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長公主和北皇和孩子,那時北皇想毀太子的名譽,令香巧給太子下毒,在他暈迷時送去長公主那裡。
那時長公主早被淫毒迷失本性,又正在毒發的時候,根本認不得人,旦凡是男人……“
白筱心裡猛的一揪,臉瞬間白了下去,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而母親長公主被毒所迷,她是知道,但萬萬沒想到,北皇竟能對自已的親生兒子做出這樣的事……用‘禽獸’二字來形容北皇,都侮辱了‘禽獸’。
“長公主不是在很久以前便死了嗎?”
“沒死,那時是南帝怕傳出去有失皇家顏面,對外稱長公主病亡,其實一直沒死的,後來南帝死後,容公子一直設法給她解毒,但她中毒多年,早深入骨髓,一直沒能解去。”
“那古越……”白筱倒抽了口冷氣。
“容公子從小好醫,他和容公子常在一處,自小與藥物接觸甚多,所以很快醒來。看見發狂的母親,也是呆了,他身上的毒發作,也是極難受的。
當時的他如果剋制不了毒性,自難免會與母親做出敗德之事。
不料那時他僅十二歲,卻有過人的定力,硬是強忍著沒失了心性,不過那毒時間長了,任誰也抵不了,所以當時的太子只得兩條路可走。
一, 自殺,死後仍不免被母親凌辱,仍然免不了讓南朝受辱。
二, 殺死自已的母親,然後自殺,來防止身上的毒發作。
他選擇了第二條路,殺死了自已的母親,然後自殺,好在容公子及時趕到。
香巧以為定是一死,不料容公子叫端媽媽看著我,如果我死了,端媽媽便誅九族。
端媽媽為了保九族,自是不讓奴婢死去的,後來奴婢才知道容公子留著我的命,是用來給太子緩毒。
容公子雖然救活了太子,卻解不了他中的相思鎖的毒,便迫我也服下相思毒草……
所以陛下變成現在的性子,並非他所願,全怪他那畜生不如的爹。
所以娘娘,如果太子有什麼,您看在他過去那些無可奈何上,別跟他擰著。”
她一席話說下來,白筱卻是無言,這些過往,她一知半解,遮遮掩掩,只覺得裡面有著古越和容華不容人觸控的底線。
當真串了起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底線,根本就是任他們內心朽爛到化成渣,都要死死捂著的。
心裡沉得如灌了鉛,臉上紅了白,白了紫,最後完全滲白下去。
香巧傷得本來就重,又求的是死,身體虛到極點,這麼長篇大論下來,早累得喘不過氣,恰巧端嬤嬤進來,接過白筱要做的事,扶了香巧,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白筱去倒了盅茶過來,她是一喝就吐,實在是咽不下去,知道她大限已到。
香巧自已自然也是明白,忙喚了端嬤嬤送白筱出去。
白筱再坐下去,除了給自已添堵,再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沒堅持,起身離去。
到了門口,回頭看著香巧殘留著的淚水,眼底深處還有一抹不甘。
心裡閃過一絲涼意,至於那絲涼意從何而來,一時間卻想不出來。
端嬤嬤送走白筱,重回到床邊,見香巧半趴在床邊,已然死去一半。
陡然一驚,忙奔了過去將她扶起,老眼即時含了淚,“姑娘。”
香巧慢慢睜開眼,眼裡露出一抹笑意,與方才的柔順全然不同,端嬤嬤,你看見了吧,她知道他是北皇的私生子,殺死了自已的母親,臉都白了。我得不了他,他別想快活。他這輩子只想要個白筱,我偏要他要不成。“
說笑間,胸口氣血一湧,嘔了一口血出來。
端嬤嬤頓時慌了手腳,哭著拿了帕子給她抹拭,“姑娘,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