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乾糧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餓得太久,乾糧入口便哽住了,頓時漲紅了臉。
青兒看著心酸,忙取了水囊過來,輕拍她背,幫她順著氣,“別急,慢慢吃。”
女子含著乾糧,看了看青兒,又看了看正給她處理傷口的大夫,再看過已經走過一邊靠坐上自己鋪位的古越,最後看向白筱,眼眶紅了,慢慢嚥著乾糧。
等嚥下乾糧,埋著冰,低聲道:“我是這村裡的人,家裡窮,和妹妹從小就被賣在一個大戶人家當下人……妹妹死了……我……逃了出來。“
白筱淺笑了笑,知她是在回答她方才問的問題,“先吃飽再說。“
就著火光,女子身上穿著一件蔥綠長裙,雖然已經破舊不堪,又髒又皺,但還能勉強看得出料子做工都是極好的,而款式卻是北朝宮裡大宮女所穿。
心裡更明瞭七八分,她只怕就是那個服侍北皇的小兒子的金鐲,她口中的大戶人家,就是皇宮,而她死了的妹妹正是銀鐲。
以這身裝扮來說,應該是陪小皇子出宮遊玩時尋機逃走的,穿著宮裡的衣裳,躲過北皇的眼線,逃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實在不知她是怎麼辦到的。
眉頭輕挑,向已經為女子處理好傷口,正要退開的鐘大夫道:“鍾大夫,衣冠禽獸姑娘嘴唇全乾裂了,有沒有菊花衝些茶給她解解暑。“
“有,我這就……“
鍾大夫話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女子手中的乾糧餅子跌落在地。
白筱眉頭微蹙,果然沒猜錯,她確實就是金鐲。
當年容華用菊花引銀鐲體內毒發,道出白筱想知道的事情後,寧肯死也要回北朝,說的是如果她逃了,她的爹孃,哥哥,姐姐也會受這苦……
第二卷 第100章 認出身份
“姑娘怎麼了?”白筱的腦子轉了又轉,她們才到這兒,金鐲就在這兒出現,過於巧了些,當真是巧合還是另的原因?
靜看著金鐲,這時金鐲看著確實可憐,但她不能不留多個心眼。
古越看似要睡,蒙在帛布後的眼也是沒離金鐲。
金鐲忙拾了餅子起來要吃,眼裡還有沒能完全散去的慌亂,“沒事。“
青兒奪了金鐲手中髒了的餅子,“髒了,吃不得了。“將肉脯遞給她。
白筱看在眼裡,心軟了下來,不管金鐲的出現是否出於目的,但遭的這份罪卻是假不了。
不管她小時候家中如何貧困,但她從小進宮,還是皇子身邊的人,吃用都不會差,甚至比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小姐還要好些。
這麼多年早養得精貴,可這餅髒了,她如果不是當真餓極,如何吃得下去。
鍾大夫不明就裡,當真取了菊花,要去沖茶。
金鐲手抖得不行,眼裡包了淚,急叫道:“大夫,不必麻煩了,我吃不得菊花。“
鍾大夫奇怪了,”這樣那樣的過敏倒是見過不少,菊花過敏的倒是少見。“
金鐲慢慢吸了口氣,猶豫了片刻,眼色一定,抬頭看向白筱,”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白筱輕挑了眉梢,心如明鏡,自已認出了她,她又豈能認不出自已,起身走向門外。
她們離開屋子,古越便坐了起來,如鬼魅一般飄出屋,雖然現在白筱有功夫在身,但終是有身孕的人,而對金鐲又不知底細。
他和容華有著‘冷劍閣’,明白殺人不一定非要會功夫,往往不會武功的殺手,反而更有過人的手段,叫人防不勝防,更加可怖。
青兒護著風荻,卻不敢走遠,望著古越背影,只能蹙了蹙眉,不過有他跟著白筱,她反而安心些。
白筱走到茅屋外一處僻靜處停下,靜靜的等著金鐲走近。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