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於佑澤又用琅琅的聲音勾畫起來:“楚雲笑起來,‘我,已經不是紅花會的人。’
張叔桓從心底裡冒出驚喜,‘我也不想再做官了。’他看著楚雲的臉,急促的問:“楚雲,我們能在一起嗎?不去管什麼世俗,不去管什麼壁壘,統統不要。‘
楚雲黑水晶般的眼球閃著光,他笑著握上張叔桓的手,在漫天血樣楓葉的深秋裡,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就象我們擁抱在一起的樣子?”陳松蔭聽完緊了緊懷抱。
“是吧。”於佑澤點頭,他揚揚手中僅剩的羊皮說,“還有最後一世。”
“1950年,倫敦潮溼陰鬱的細雨中,趙鴻飛抱著幾根長麵包,疾步走在大街上。
倫敦果然多雨,還都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小雨,看當地人習慣的在雨中溜達,趙鴻飛倒覺自己狼狽的可以。
急匆匆地進書店的門,沒料到和一個出門的客人撞在了一起。
書和麵包跌落了一地,兩人不約而同的蹲下去收拾。當同時抬頭看對方時又異常同步的靜止了動作。
‘亦辰。’
‘鴻飛。’
灰濛濛的天色,兩張鮮明的東方人的臉,他們之間有種感動的笑容從一個人的眼角眉梢傳遞到另一個人的眼角眉梢。
他們從沒有這麼感激過上蒼,原來輾轉顛沛,歷經生死,只為了這一刻,乍然的相遇。“
“歷經生死,只為了這一刻乍然的相遇。”陳松蔭重複著,似在咀嚼,“這句話我喜歡。”
“哦?為什麼偏愛這句?”於佑澤好奇起來。
“因為,”陳松蔭拉長了調子,把嘴唇磨蹭上於佑澤的後頸,弄的他抖抖肩膀,幾乎要跳出環抱。
這才接出下句遊蕩在他耳邊:“不覺得這句也可以說我們嗎?經歷了六世的生死愛戀,也飲恨了六世,卻只為了第七世乍然相逢的那一刻,更為了擁有最終的幸福。”
於佑澤聽到他的話,不禁感觸,把身子又靠進陳松蔭的懷中,“是,所以我們會幸福下去,他們也會獲得幸福。”
在這話語中,陳松蔭把頭貼在於佑澤的肩膀上,而於佑澤將頭後轉,一個閉目而沉醉的吻宛如桂花般甜蜜地盛開,滿屋芬芳,暖風飛揚。
“我愛你。”
相愛的人永遠不會厭倦最古老而真切的誓言,因為他們愛著,幸福著,期盼著,穿破了時空,走過了荊棘叢,受過傷,流過淚,卻永遠不會調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