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久留,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別再去西藺城了,如今那裡封查得很嚴,你去了也沒用。”
說完,那將士和其他幾名忠心護主的下屬全部上去抱住祁翊的腿,祁翊則冷然的睨了眾人一眼,一把用力將他們推開,沉聲道:“回去告訴父皇,本殿要帶嫿兒回去!”
只留下這一句話,祁翊已經如風的竄了出去,含笑等人立即跟上,只留下幾個下屬一臉的無奈,為了長樂公主,他們的主子是真的瘋了,誰都知道此時皇帝在下令誅殺太子,如果太子貿然去西藺,肯定會被設陷阱抓住,可他卻絲毫不怕,為了公主竟然連性命都不要。
唯今之計,他們只有迅速通知大燕帝,找幫後援助祁翊。
祁翊一離開府邸,就迅速騎上含笑備好的戰馬,沿著一條他們之前探的小路迅速朝西藺城趕去,這條偏僻的小路楚瀾的人並不知曉,在臨走之前,他還派人偽裝成他自己往燕國逃,利用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等蒼祁的報信員到達時,一定會以為他已經回燕國,這樣反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蒼涼的大地上,北風呼嘯,凜厲的刮過,一隊鐵騎迅速在山路上馳騁,祁翊領頭在前,身上的披風被風吹得揚了起來,整個人眼裡是濃濃的恨意,他身後的含笑則一改往日的溫雅,同樣一臉的冷漠,在追上祁翊後,他有些擔心的道:“殿下,此去西藺障礙重重,你確定真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前去西藺是為了救南宮嫿,但如果殿下出半點事,都不僅江山沒了,連美人也會沒了,他真不明白,愛情真的有那麼重要?
祁翊緊抿著薄唇,黑眸半斂,紅唇如月一般的冷勾,“無論如何,本殿都要帶她回燕國。”
說完後,男人已經猛地策馬,那黑色的駿馬便用力的在山道上狂奔,捲起陣陣狂塵。
鉅鹿郡南部的一個邊南鎮,一群衣衫襤褸的流民一直在往鎮口衝,紛紛想衝過去,因為鎮口另一邊就是鉅鹿郡,流民們大多是因為河水被淹逃往這方向的難民,他們一心想衝過這個關卡,認為到了鉅鹿郡就有吃的有喝的。
喜媽媽也摻合在其中,她此刻身上的衣裳都被石頭劃破,頭髮凌亂,肩上包袱你的包子饅頭早被人搶去吃了,如今她已是飢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可她的一雙眼睛卻充滿鬥志,誓要衝到鉅鹿郡,先搶點吃食,再往北邊的廣陽郡跑,她一定要把公主懷孕的訊息告訴世子。
在出東宮的時候,她就發現有人湧進來要抓公主,她知道自己返回去也只有跟著被抓,所以她連忙與送菜的宮女們一道混出了宮,想靠自己的能力去邊關給世子送信,在走到西藺大街的時候,她才聽到有快馬出宮,聽到那馬上的小哥在驛站牽馬喝水時與別人說公主沒事,只是被軟禁起來了。
這下子,她才放下心來。
正在這時,那批餓極了的流民又朝關卡處發起攻勢,守城的將士們一個個都拼死的抵抗,喜媽媽則一個箭步上前,撿起地上的石子就朝侍衛們扔了過去,其他流民見狀,也照著學,這下子,一把激怒了那些將士,將士們掄起武器就朝她們砍殺過來。
喜媽媽見狀,嚇得立即往後跑,跟成百上千的流民們轉身就跑,喜媽媽跟在眾人後頭,一路跑了跑,經常跌倒,被人踩著踏了過去,疼得她老腰都快斷了,又繼續爬起來跑,一咬牙,就朝沒有官兵追的山地跑了過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喜媽媽終於氣喘吁吁的跑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山地,她此時已經餓得快昏掉,突然,她一抬眸,便看到地上有截剩下的饅頭,她立即伸手去抓,抓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裡送。
“誰?”正在這時,那草叢後已經有人衝了出來,一看到喜媽媽,忙舉起手中的彎刀,朝後邊的男人道:“殿下,這有個老太婆。”
“殺了!”男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