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的念頭。
走到議事廳門外,看著那緊閉的議事廳大門,羅迪意識到,自己一旦走進去,鬧不好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突然想起斯蒂芬杜克當時呈給他的兩份資料,雖然這種時候資料這些物證實在是蒼白無力,可羅迪總歸覺得那是個突破口。只要彼得二世對他的信任還在,有那兩份資料,就意味著羅迪只是失職,而不是有意欺下瞞上。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欺君之罪,彼得二世之所以會突然翻出這筆舊賬,毫無疑問是許半生的功勞,羅迪也就順著許半生想到了這句古話。
無論如何,都不能置自己於欺君之罪這樣的境地。
羅迪轉身就走,還算是順利的找到了那兩份資料,然後心懷忐忑的拿著資料回到了議事廳。
看到羅迪一個人回來,聖座信理部的幾個人,頓時就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羅迪,只等彼得二世一聲令下,就將其拿下。
而彼得二世,卻是不動聲色,其實他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能夠矇蔽羅迪的,必然是他極為信任之人,這個人,還必須身居高位,否則也沒有權力舉薦兩名聖騎士的加入。基本上,不用多問,彼得二世也知道這個人只能出自於兩名副團長之一。而無論是其中哪一個,到了這種時刻再不跑,那就是傻子。許半生將前因後果交待的很清楚,曾武和那兩名聖騎士是去了共和國的,作為聖騎士團中的奸細,不可能不知道在這種時刻硬將兩個不夠格的人納入到聖騎士團,給予他們聖騎士的身份是為了什麼。當他看到許半生的時候,恐怕就已經萌生了逃意。
智珠在握的彼得二世,其實在許半生一走,就可以將那兩個副團長扣下,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可是,彼得二世還有顧慮,當著所有紅衣主教、紫衣主教以及大部分聖騎士團的聖騎士的面,將一個在地位上不比紅衣主教低多少的聖騎士團副團長拿下,這個舉動會讓眾人產生無端的擔憂。
第二點就是,彼得二世也必須透過這名副團長的逃逸,來確定羅迪沒有問題。
如果直接將兩名副團長都扣住,萬一真正搞鬼的人是羅迪,他就完全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到這兩個人身上。彼得二世顯得很有把握,但其實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內鬼是誰。羅迪是內鬼的可能性極低,但是,哪怕是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彼得二世也絕不想冒險。
羅迪雖然是最晚一個抵達議事廳的,可他其實是在彼得二世的數名親衛,以及聖座信理部的人的眼皮子底下進來的。而那兩名副團長,彼得二世還真是沒什麼工夫去理他們,反正他們逃不掉。
羅迪走進了議事廳,彼得二世其實就已經信任了他,之後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給羅迪自辯的機會而已。
彼得二世也需要那名副團長的出逃,來佐證羅迪並未與他同流合汙,畢竟,彼得二世的信任,也需要放大出來讓樞機團的所有紅衣主教看見。
隨意的掃了那幾名聖座信理部的人一眼,那幾人又緩緩坐了下去。
羅迪看似直奔彼得二世,實際上那幾個人的姿態舉動盡落他的眼中。羅迪知道,彼得二世應該還是信任自己的,否則,他走進來的時候沒能押著一個人進來,彼得二世就已經該將其拿下了。
想到這一點,羅迪厄齊爾不由得輕舒了一口氣。
走到彼得二世面前,羅迪單膝跪下,先將那兩份資料呈遞了上去,然後右手放在左胸之上,以騎士的禮節傲然直視著彼得二世。
“教宗陛下,是我御下無方,是我用人不察。雖然並非我直接犯錯,但是我願意接受一切罪責,這次的過錯,我願意一力承擔。”
既然心裡也已經判斷出彼得二世並不想殺了他,羅迪厄齊爾自然也就要將姿態做的很足。
彼得二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