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冷哼了一聲,看著秦澤濤,示意他繼續。
秦澤濤也知道仇魂肯定是不會像那日那般的,他之前之所以極盡挑撥之能事,也是希望可以藉此讓仇魂失態,卻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刻他也唯有硬著頭皮笑著說道:“仇道友,那****我飲酒之時,你曾說過貴派許半生數月之前曾捕獲一條銀魚,帶回山中,並且與貴派前輩朵頤一番,還曾誇讚那銀魚味美柔嫩,可有此事?”
仇魂低著頭,心道段江州明顯想要偏袒許半生,自己又豈能說出那日實情?
於是他抬起頭,看著秦澤濤道:“那不過是酒後胡言而已,秦道兄,你我素昧平生,我總不可能對一個偶然遇見請我飲酒之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說之語之中,半是酒話,半是誇大其詞,你不會當真了吧?”
秦澤濤知道仇魂不會說實話,卻也沒想到仇魂竟然否認的一乾二淨。半是酒話,半是誇大其詞,這豈不是說半句實話都沒有?
他也不禁有些惱怒,喝問道:“我只問你,那銀魚可是確有其事?”
仇魂抵死不會承認,此刻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秦澤濤是血鴉島的人了,他道:“你那日說什麼銀魚,我也便順著你的話說。許師兄前幾個月省親歸來之時,確是帶回了某種靈肉,可具體是什麼,我也是不得而知。我並未親眼見過,只是聽同門聊天說起,具體是否銀魚,我想秦道兄只能問許師兄本人了。”
“你……”秦澤濤勃然變色,但卻又無話可說。
魏謙早已按捺不住,怒道:“這小子,你這出爾反爾是何意思?你莫非覺得老夫好騙不成?快快說出實情,否則老夫決不饒你!”
仇魂被魏謙施放的金丹威壓壓制的戰戰兢兢,但心裡很是明白,知道這事兒絕不能認,否則,自己今後在太一派將絕無立足之地。
“前輩大能,晚輩不敢胡言。那日秦道兄請弟子飲酒,一開始弟子只覺得他是好心,可談話之中,卻覺得秦道兄頗有些不良的動機,是以晚輩也是存有戒心,許多話只是順著秦道兄的話說而已。晚輩那日確有說過銀魚之事,可那也只是因為秦道兄提及銀魚而已,兼之酒醉,腦袋也有些不清醒了,是以便將許師兄帶回的靈肉訴之為銀魚,可許師兄帶回的靈肉究竟是什麼,晚輩也是確實不敢妄斷啊!”
“你放屁!看來老夫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會說實話了!”魏謙暴怒,一舉手,竟然就要對仇魂下手。
段江州豈容他在這裡放肆,腳下輕移,便擋在了魏謙與仇魂之間,魏謙縱使再如何暴怒,也知道自己絕不是段江州的對手,更何況這是在太一派的地盤,他也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惡氣。
“魏道友,貴派弟子有意設下陷阱,引誘我派弟子所說之言,只怕不能當做實據吧?專員,您覺得如何?”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可話裡之意,也是太一派的尊嚴絕不容任何人踐踏。
那專員暗歎了一口氣,情況究竟如何,他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但是,至少魏謙的確是並無實據,只要許半生不承認,審判所也不可能偏幫於他。這一切,都要怪那個秦澤濤自作聰明,他若是不一上來便挑撥離間,仇魂也不會存有戒心,保不齊順勢就把實話說了。若是那樣,太一派想要抵賴也不可能。可現在,除非許半生自尋死路,否則這事兒就只能這樣了。
他想了想,開口問道:“許半生,我乃審判所處理此事的專員,我來問你,你數月之前帶回太一派的靈肉,究竟是何種靈肉?我先警告你,你必須說實話,否則,將來若是讓審判所查明真相,你話裡有半字虛言,你都被視為欺騙審判所,屆時懲罰更重。”
這話看似嚴厲,實際上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段江州心知肚明,作為審判所的專員,他必須這麼說,以示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