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莊子裡一定要加強防衛,楊氏這個人,絕對不是你我看到的那樣蠻不講理。她只是瞧不上我,連裝都不屑裝罷了。」
蕭晚之皺眉沉思了一下,繼續道:「你看魏王府裡被她打理得如銅牆鐵壁一般,可有什麼魏王府裡不好的訊息傳出來過?外人一說魏王府,都稱讚魏王妃雍容大度,妻妾和合。
這妻妾真要和合,魏王妃也是那樣大度的人,四個側妃都生不出來孩子?
魏王長年在西北,身邊難道沒有人伺候?可是離這麼遠,魏王府還是沒有庶出的孩子。
楊氏,怕是個極狠的角兒。」
福伯眉頭也皺了起來,秦嬤嬤也憂慮的道:「這後院女人在一起,哪能真正和睦,妻妾和和美美,那是臭男人的痴心妄想!」
她斜了福伯一眼,恨恨的道:「男人大多都蠢,哪裡懂後院女人那些彎彎繞繞勾心鬥角。」
福伯被秦嬤嬤看得渾身發冷,乾笑道:「老秦你說楊氏就說楊氏,你看我做什麼?我單身光棍一條,這些與我有什麼相干?」
秦嬤嬤沖他翻了個白眼道:「我是讓你長個心眼,以後別打那些紅袖添香的主意,你那身老骨頭怕是經不起折騰!」
福伯無辜被牽連,只覺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好了好了,」蕭晚之忙替福伯打圓場:「這段時間福伯你多用些心,莊子周圍出現了生面孔一定要多加防備。秦嬤嬤你也要辛苦了,莊子裡的婆子丫鬟都多敲打敲打,別當值偷奸耍滑。」
秦嬤嬤忙應承下來出去忙碌了,福伯留了下來。
「萬通錢莊的老張來報,說是王爺身邊的小廝西海去錢莊帳房偷了本帳冊,本來西海逃不出去的,統領護衛的老王認出了那人是西海,才放了他一馬。
老張還記得您上次說過那句萬通錢莊姓蕭的話,他將老王臭罵了一通,押了他來向您請罪,又不敢直接來找您,只先找了我,現在他們還在我那裡,您看這要如何處置?」
蕭晚之想到了那張表格圖紙,沒想到肅王如此重視,居然去萬通錢莊直接偷帳冊。
說起來他也是笨,她書房書桌上就有帳本,他直接搶一本就是了,他用得去偷麼?
「護衛有沒有受傷的?」
「弟兄們都不過破了些皮,西海聽說受了些小傷,他雖然身手不弱,只是護衛的那些兄弟們都是死人堆中爬起來的,要不是遇到老王,嘿嘿西海可就慘了。」
蕭晚之微微一笑道:「既然沒有吃虧,那就算了,不過老王不得不罰,就罰他兩月月例吧。聽說老王家裡妻子身子不好,孩子又小,家裡就靠他的月例過活,你私下填補他一些,別讓他生活沒了著落。」
福伯稱是,蕭晚之拿來莊子的圖紙,正與他商議莊子各處的巡防,月白進來稟告肅王來了。
「福伯你先下去忙你的,我這邊沒問題,不用擔心我。」蕭晚之見福伯臉上神色憂慮,忙安慰他。
福伯遲疑了一下道:「王妃您別與肅王動怒,以免氣壞個自個的身子。」
「我不會的,你放心。」
福伯見蕭晚之面帶笑意神色平靜,才放心退了下去。
不大一會,肅王就來到了花廳。
蕭晚之曲膝福了福,淡淡的道:「王爺來這裡有何貴幹?」
肅王仔細打量了蕭晚之的臉色,才從懷裡摸出帳冊遞給她。
「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錢莊裡面的帳冊是怎樣記帳的,派了西海去取,一時沒說清楚,西海他,唉,你知道吧,西海那個人腦子一根筋,一點都不知道轉彎,讓他去取他就直直跑到帳房去取,你說他怎麼能那樣,對吧?」
肅王在蕭晚之清亮的目光注視下,突然結結巴巴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