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站起來往外面走去,兩人走上前,一人先是抓住熊大郎的手臂,手下用力,喀嚓一聲卸掉了他的左臂。
熊大郎痛得涕淚橫流,嘶豪哭喊道:「你們濫用私刑!」
又是一聲喀嚓,他的右手臂也被卸了下來。
「賤人,你們不得好死!」
喀嚓一聲,熊大郎的咒罵變成了嗚咽。
棍子擊打在身上的悶哼聲,骨骼碎裂聲,冷冽的空氣中飄散出淡淡的血腥味。
屋內掙扎悶哼聲漸漸消失,暗夜裡一片死寂。
福伯背著手站在門外,面色平靜。
……
肅王來到楊柳院外,看著掛在院門邊氤氳在夜色中昏黃的燈籠,停了一瞬,又大踏步走了進去,在房屋門口停了下來。
北山低低的叫了聲:「王爺?」
肅王沉下臉,揮了揮手。
北山緊跟著向後揮了揮手,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快速的沖了進去。
高嬤嬤慌亂無比忐忑不安的守在孫側妃身邊,孫側妃自從得到西大街的訊息,就如困獸般在屋內轉個不停,轉累了靠在軟塌上,臉上神情不斷變幻,一會害怕,一會期待,一會迷茫,一會又甜蜜。
見到黑衣人,高嬤嬤的心剎那落入了深淵,她雙腿發軟 ,手撐在軟塌背上,才穩住沒有倒下去。
「你們要幹什麼?」高嬤嬤顫聲道。
黑衣人無人回答。
有人沖向高嬤嬤,乾脆至極的揚起手敲在了她的脖子後,還來不及呼救,她軟軟的倒了下去,被人拿出繩子捆住手腳,塞進了布袋中。
「啊!!!」
軟塌上呆呆愣愣的孫側妃終於回過神,驚恐的看著屋內的黑衣人,失聲尖叫。
「大膽,我可是王爺的側妃,都快給我住手!」孫側妃渾身顫抖,強撐住呵斥道。
黑衣人沉默著,手下不停,將碧荷等屋內的丫環們都卸了下巴捆了起來,串成一串推搡著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被關閉,窗戶被拉下來,然後窗邊傳來敲擊聲。
孫側妃壓住心裡的恐慌,求生的本能使她驀地站起來,撲向大門,雙手用盡全力狠狠往後一拉,半闔上的大門被她拉開,她抓住機會鑽了出去。
黑衣人見她衝出來,毫不猶豫的抓住她,想將她扔回屋內。
「爺!」孫側妃看到站在院內的肅王,顫聲叫到。
抓住她的黑衣人手一頓,鬆開她退到了一旁。
孫側妃如獲大赦,腿一軟摔倒在地,她卻不管不顧,手腳並用的爬到肅王跟前,雙手抱住他的雙腿嚎哭了起來。
「爺,你原諒我吧,我都是因為你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肅王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抱住自己雙腿眼淚涕流的孫側妃,雙腿一動,抬腳踢開了她。
噗的一下,孫側妃倒在了一旁。
「為什麼?爺,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孫側妃緩緩的爬起來,目光呆滯,百般不解的問道。
肅王面色平靜開口道:「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是王妃對不對?都是蕭氏那個賤人使壞,那個賤人被趕到莊子裡去還不死心,還要回來害我。」
孫側妃神情瘋狂,眼裡淬滿怨毒與恨意,喃喃的道:「我明明與你相識在前,可是因為她這個賤人,我要做你的側室,我不甘心,我哪裡比她差?就因為她有道賜婚的懿旨麼?她粗魯不堪上不得檯面,她哪裡配做你的妻。」
「就算沒有她,你覺得你配做我的正妻?」肅王淡淡的問道。
孫側妃一愣,轉而哈哈癲狂大笑,直笑得彎下腰,好一陣才直起上身,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的道:
「親卿愛卿,是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