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哭喪著臉說。
“到底在哪?”耳環男終於失去了耐心,拽住我的衣領吼出聲。
風從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口吹來,吹起了輕薄的窗簾,露出一雙瓷白無血色的腳。
我猛地瞪大了眼。
雖然及時恢復正常,可是還是被耳環男看出了異樣 ,他笑了,指著身後,“在那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年輕,不懂得怎麼裝做若無其事,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馬腳。
耳環男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窗戶口,拽住窗簾,像對著捉迷藏的孩子一樣柔聲細語,“原來躲在這裡。”
他猛地掀開窗簾,窗外空無一物,只要夜幕降臨後的黑暗,點點燈光從別人家的窗戶口露出來,造成美麗的夜景。
耳環男原本勾起的嘴角拉下來,他快步走過來打了我一拳,我疼的摔倒在地上,蜷縮起身子,雙手本能的護住頭顱。
打了一會兒,耳環男打累了,乾脆在我床邊躺下。
過了一會兒突然坐起來指著四周圍在我身邊的人吼,“愣著幹什麼?打。”
我頓時前後夾擊,雙向受敵,胳膊,手肘,肚子,背部,大腿,小腿都被照顧到,疼的不停的抽冷氣。
砰!我被人一腳踢中肚子,衝力讓我在光滑的地板上滑過,背部撞在茶几上,生疼生疼。
我無力的捂住肚子,無意間突然看見口袋裡露出來一角冷硬的黑色。
我愣了一下,身上頓時被四面八方而來的拳腳照顧的五體投地。
砰!一聲槍聲響起,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停下動作,最後動作整齊一致的退開。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耳環男身邊,顫抖著手,握住槍身指著耳環男,“你他媽不是囂張了,你再囂張一個看看?”我一腳踢過去,把他踢倒在地,狠狠的踩他的手,用了狠勁左右轉圈碾壓,骨頭聲咯咯做響,像炸脆骨的聲音。
耳環男的慘叫聲在我聽來是那麼的悅耳,那麼的有節奏,無意間低頭一瞥,瞧見我的影子身後有一個拿著風扇要砸過來的影子。
我猛地回頭,直瞪著他,嚇的他倒退一步,猶豫不決的拿著風扇,最終一狠心,握著風扇的手用力,向我這邊拋來。
砰!我又開了一槍,打在他拿著的風扇上,風扇因為衝力又退了回去,砸在他身上,把他砸倒在地。
我猛地蹲下去,用槍抵在他腦門上,“砸啊,怎麼不砸了?”
他說不出話,渾身顫抖,恐懼的拖著身子倒退。
“滾,都他媽的滾。”我拿著槍瘋狂的掃過地面,一圈子彈飛射,崩的到處都是。
過了一會兒耳邊突然響起說話聲,“別浪費子彈,他們都走了。”清冷的聲音,讓我終於冷靜下來。
砰!槍掉在地上,發出巨大,沉重的聲響,我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還帶著血汙的手,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痛哭,“我開槍了,我居然開槍了。”
“恩,開了就開了吧!別難過,人總是會有第一次,你剛剛做的不錯。”
“放屁,都被打成這樣了。”我摸摸嘴角,疼的呲牙咧嘴。
“我們搬家吧!這裡不能住了,先去外面找間賓館住下來。”
“恩,也只能這樣了。”我苦著臉拿毛巾捂住流血的鼻子,翁聲翁氣的說。
當晚我們就搬了家,暫時找了一家不要身份證的賓館住下,開了一間電腦房 ,是蘇杭非要開的。
他說還要幫他弟弟刷資料 ,我對他已經無語了,明明我傷的這麼重,為什麼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我一邊給自己摸藥酒,一邊對著電腦的方向說話,“你剛剛不是很累嗎?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