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來了?難不成舒國公府今年流行上丁家串門?
原還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見過舒淳的七叔公,乃知舒淳一頭撲進他七叔公的大****,蹭啊蹭啊,邊大嚷道:“你怎麼走了?七叔公,你不是說好下午陪淳兒去看八姨的嗎?七叔公你也騙淳兒……”
丁姀的腦袋裡“嘭”地好似被炸開的氣球。
夏枝捂住嘴:“天啊,舒小爺說的不會是小姐您吧?”
丁姀苦笑:“希望不是。”
那愣頭舒七爺的臉綠了半天,逮住舒淳泥鰍一樣的身子抱起來,嚴肅地說道:“淳兒跟你說了多少次,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能鑽人胯下的。”
夏枝聞言,臉上就燒起來,眼角瞥瞥“七叔公”被舒淳抓地皺起來的褂子那地方,更是燒到了耳根去。
丁姀捂住嘴偷笑,舒淳這小正太可真會挑地方耍無賴。
舒淳扁嘴:“下次不會了。”
跟舒淳來的丫鬟們個個低下頭跟夏枝一樣燒著了整張臉,還是後來的奶孃畢竟是婦道人家,大方張手來抱舒淳:“七爺,還是奴婢來吧,您不是想去找丁大爺麼?四姑奶奶說讓您早去早回,咱們夜裡還得回別莊上去。”
舒七爺點頭,拍了下舒淳的屁股:“小祖宗,你給我下來。”
舒淳屁股一撅,死摟舒七爺:“我不要。”
舒七爺皺眉:“你再這麼皮,仔細我明天就帶你回盛京去,不讓你跟四姑婆回明州了。”
舒淳像蛤蟆似地在舒七爺身上蹬腿:“我要去告訴祖奶奶,七叔你欺負淳兒!”
舒七爺唬住臉哭笑不得,使勁割了下他的鼻頭:“臭小子,那八姨給你下了什麼蠱,好,你帶我去,我倒要見識見識是何方神聖。”
丁姀心裡吃一驚,舒七爺未免太大膽了些,來內院便就罷了,怎還揚言要到如意堂去?
果然奶孃也急了:“七爺怎麼也跟淳哥兒一起胡鬧了,丁八小姐的閨閣豈能您一個大老爺們兒去闖的。若被丁家人聽見,豈不取笑了去?七爺快鬆了淳哥兒吧,待會兒他又亂跑,像昨夜那樣不見,豈不是又白害奴婢們擔驚受怕了麼?”
舒七爺狀似無奈,對淳哥兒說道:“你看,是你四姑婆不讓我去,你去找四姑婆才是。”
舒淳動搖了,狐疑的黑圓眼珠子往舒七爺身上亂睃。
奶孃又好言哄道:“淳哥兒乖,四姑奶奶已經差人去請丁八小姐了,她馬上就過來了,不信咱就到屋裡去等,她一準兒到。”
舒淳將信將疑。
丁姀唉聲嘆氣,他們這一堆人若是一直杵在院子裡,她們也就得陪著乾等,直等到舒七爺離開才能露面。她猜張媽媽應該在裡面尋不到時機跟母親說悄悄話,才耽擱掉這麼長時間。她枕著手唉聲嘆氣,夏枝時不時伸手過來蓋住她的頭臉,以免被舒七爺看到。
身邊的婆子閒得發慌就開始說話:“原來是舒公府上的七公子啊,我說這模樣怎麼這麼俊。”
“哎,你瞧見了沒?”一個杵了杵旁邊一個的胳膊,“七爺身上那件坎肩,聽說是國繡,能兩面穿,有兩個花色呢!真正是難得一見的東西……”
那個不屑:“難不成你瞧見七爺脫了衣裳?”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個又吐唾沫星子,“我是聽我家那口子說的,說是今朝在大爺那裡蹴鞠,熱起來就脫了衣裳,大夥兒都瞧見了……”說著就“咯咯咯”地發笑。
夏枝一聽:“了不得了不得,你們怎麼能在八小姐面前說這些,還不快別說了。”
婆子們各自對過眼神,喳喳嘴才不說話。
這兒起了動靜,哪裡能逃過院中幾人的眼睛。那奶孃就飛快往這邊睃過一眼,推了舒七爺一把:“七爺,丁大爺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