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諸事便按制定下,呂三太太道:“若兩位太太無異議,改明兒老太太就告知娘娘去,讓娘娘也可放下心來。”原是舒公府早就準備齊全,這趟來本就不是來商量的,只告訴這三太太盛京的禮是怎麼個禮。顯然兩家早已各自心知肚明,就差這麼個合乎身份的媒人將窗戶紙捅破,好教以前為之付出的一切都嚴嚴實實地箍在個紅心之中。
果然三太太就壓根也沒說什麼意見,照著呂三太太說的走就罷了。見她這般說,直將頭點得搗蒜似地。
等呂三太太一走,興奮勁兒未消的三太太便開始與二太太計算起丁的嫁妝等物。
可這盤算著盤算著,二太太真正不烏心起來,嘆氣道:“姐兒是有了著落,不過她畢竟排行老八……”
這話將原本心花怒放的三太太笑容頓時凝固住,探尋著問:“二嫂的意思是?”
二太太道:“往前了說,不還有姐兒嗎?那早稻還杵在那兒,哪有先割麥青的理兒?你我心裡都清楚明白,大嫂放她一人獨自來京,那意思已是讓咱們兩做主的了。”說罷一個勁兒同三太太別眼神。
三太太哪裡看不透這些,這會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瞧我,只想著姐兒,將姐兒給忘了。”頓了下,又加了一句,“其實我最先想的,還是妙姐兒。”
二太太眉一動:“哦?”(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四章 媒婆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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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姐兒模樣是姊妹當中最俏的,年齡也是最恰當的時候,再上去嫌大,再下來嫌小,可不正是當嫁時候嗎?”
二太太又唉聲嘆氣起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這丫頭身子骨薄,怕是沒什麼好福氣!哪像姐兒,上得廳堂出得門廊,真正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嗨……”三太太心裡美滋滋的,不過卻不好露出這個臉來。只道,“倘或真正是個好人家,還會養不起妙姐兒麼?她正是那模樣,才能惹人心疼呢!”
二太太便道:“不如同舒公府商量商量看?總不能把那兩個給耽擱了吧?”
三太太輕拍一聲桌,心道原來拐著彎兒在這裡邊兒等著套她的脖子呢!微微不屑,可臉上還是堆滿了笑:“盛京這麼大,二嫂也說過,這盛京的地盤兒大,一個招牌砸到十個人,也有七八個是達官貴人的。咱們幫兩個丫頭物色物色長長眼,再不嫁,可也真是遲老了。”
二太太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心裡直罵,好個三房的,如今是越來越會打馬虎眼兒了,這屁大點兒的事情竟也不肯應承下來。
可照丁這根頂樑柱在,她如今也不想去開罪三太太,反正得罪了自己也撈不到好處,白白惹丁及舒公府的人厭煩就不好了。
這二人便正正式式為家裡這餘下的當嫁女兒開始了各方打聽。
吃過午飯,丁就得了訊息。屋子裡兩個丫頭就似暴走似地,丁直嚷著要喝喜酒了,被夏枝捂住嘴直取笑,要她別大聲聲張,讓人誤會像是丁再呆不牢這閨閣似地。
丁吐舌,這才乖乖地與丁一道研究起了嫁衣花樣,翻著那本《芳華集》不亦樂乎。
夏枝與春草又被二太太三太太招了去,聽些餘下日子該做些什麼的吩咐。回來時神神秘秘地道:“三太太沒吩咐了咱們幾句,府裡又來客人了。”
丁正坐炕上把那些雨花石都拿了出來,聽是如此,不免有些好奇。照理說,二伯父官拜都水司郎中,官場聯絡上常有人來府拜訪是正常的。可這兩個丫頭忽然間這麼個語氣說出來,倒讓她覺得不簡單了。於是抓了一把雨花石給貪玩的丁,開玩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