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丁妙喃喃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如璧立刻拿下來。
一夥人又想到適才丁姈衝進來說起的那個夢,說柳姨娘的舌頭那麼長,這下不禁臉丁泙寅都腿軟了下來。
柳姨娘是自殺的?丁姀渾身一僵,眸中泛出冷冷的光。不,這絕然不可能!柳姨娘明明已經參悟許多,為何還會這麼想不開跑去上吊?難道是母親……胸口裡緊成一團,丁姀沉重的難以呼吸。
再閉了閉眼,不對,若這事跟母親有關,她又為什麼要派人追過來告訴自己這一訊息呢?明明如此迫切地希望自己能跟隨一起南下,怎麼會無端節外生枝?這不合常理。
心一下子冷靜下來,她跌跌撞撞地起身,蹣跚到劉媽媽跟前,問道:“來人是誰?”
“環翠!”劉媽媽道,“現正跪在二太太跟前呢!”
果然!丁姀的身子凜了一下,彷如寒風入體。母親即便要派人告知她這個訊息,為什麼要指環翠來?重錦琴依哪個不行?卻原來,還是柳姨娘自己的意思。
她一下子鎮定了,長處一口氣:“媽媽,我要見她問問詳細,不知道放不方便?”
劉媽媽低垂著頭想了想:“這個……奴婢去請示下二太太。”說罷疾步出去。
夏枝過來扶住丁姀,輕聲耳語:“小姐,您怎麼了?”
她搖頭,腹中驟然而來的絞痛讓她險些隱忍不住,燭光裡似乎感覺到始終有一雙目光盯著自己,她豁然往一旁看去,只見丁妙急惶地別過頭去。她心一沉:水?!是傍晚時喝的水?丁妙怎能如此狠心?
額頭的冷汗密集,她怕一時撐不住,便道:“咱們先回房吧?”向丁泙寅丁妙歉然地點點頭,就讓夏枝扶往對門去了。
環翠被劉媽媽帶進屋,才見了面就已泣不成聲,一下子撲到在丁姀腳前:“八小姐……嗚嗚嗚……八小姐,姨太太她沒了,嗚嗚……”
丁姀輕微嘆息,示意夏枝扶她起身,端來杌子讓她坐下說話。端詳她核桃大般的紅眼,連鼻尖都凍得發紅,便把手裡的手爐遞過去:“我知道了,你來找我,就只是要告訴我一聲嗎?”
環翠愣了一下,臉上血色頓退:“不知小姐何處此話?”慢慢把手爐接過,將手心蓋在上面抱在懷裡取暖。
丁姀低笑:“是姨娘讓你過來的對不對?”
環翠低眉看看劉媽**腳尖,硬著頭皮點點頭:“不敢欺瞞小姐,三太太哪裡肯放奴婢出來。”說著瞳孔一散,連手爐帶人又跪倒地上,“求小姐千萬別告訴三太太,不然奴婢……”非被剝了皮不可。
丁姀苦笑:“姨娘一番苦心,我知道。況現在人已經沒了,多說無益……你回去吧,老實告訴三太太,就說我說的,將你留下來一同伺候十一爺。”
“……”環翠驚愕地張開嘴巴。
“怎麼?你不是為這一句話才來的嗎?”丁姀的笑逐漸趨冷,笑到最後都凝在了嘴邊,冷冷地盯著環翠看,“你說姨娘將其他都安排地妥妥當當了,偏只不曾為你著想。她一去,你便不知會不會被趕走?殊不知她最後還為你想了,不是嗎?環翠,姨娘這般為你,你以後當同冬雪一樣,盡心盡力伺候十一弟,來回報姨娘這番厚意。要不然,九泉下的姨娘也不會安寧的。”
“……是,奴婢……知道了。”環翠躊躇不安地起身,低下頭吃驚於丁姀竟然會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悄悄睃了眼夏枝,這番話她只同她說過,難不成是她背後裡嚼舌根?可是知道歸知道,也幸好八小姐不予計較。
丁姀想了想,又摘下頭上一朵宮花遞給環翠:“拿這個做信物,太太不信便也信了。”
環翠趕緊把手爐交給夏枝,打前來雙手顫顫接過,捧在手心裡又跪下磕頭:“謝謝八小姐。”原來柳姨娘竟將這一切都料準了,早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