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醫生拿著病危通知書出來,掃視了門廊裡的一圈人無情的道:“家屬簽字。”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醫生,我孫女,和我重外孫怎麼樣啊?”蔡青奕和薄老夫人最先上前,抓住出來的醫生便問。
“孩子已經死在腹中,我們剖腹取出,可是病人出現失血狀所以也有生命危險,我們需要家屬簽字才能動手術。”
“失、失血?輸,輸我的血!醫生,輸我的血給我的女兒……”蔡青奕立即挽起胳膊就往醫生面前晃,薄荷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蔡青奕很愛薄煙!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愛她的女兒!可是薄煙,你怎麼能那麼對待你的孩子,他已經胎死腹中了啊!
容子華顫抖著手簽下自己的名字,醫生躲開蔡青奕只冷靜的道:“她的血型不稀缺,我們血庫裡有,如果不夠會通知家屬的。”
‘碰——!’的一聲便又大力的和上了門,隔斷了門外這所有人的視線。
薄煙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掛著血袋的薄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肚子平了下去,臉色蒼白如紙,薄弱的就像一個紙人。爺爺奶奶,她媽媽爸爸都圍了上去,容子華平緩的跟在後面,步子有些踉蹌。
薄荷和湛一凡站在後面沒有跟過去,容子華走著走著,卻在拐彎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他的母親在這個時候才趕來。
“子華,煙兒怎麼樣啊?”容老夫人喘息著跑過來拉著容子華問,而此時薄煙已經被推走,容老夫人未見得一面。
“媽……”容子華有些難受的揉著眉心,“煙兒她沒事,可是孩子掉了。”
容老夫人遭受此打擊,似乎有些受不了,步履蹣跚猛地向後退去。
“伯母。”薄荷輕輕的喚了一聲,從前容老夫人待她非常不錯,所以她不忍看見老人家這般。為了薄煙,更是值不得。
容老夫人朝著薄荷緩緩的點了點頭:“你也在這裡啊……”
薄荷‘嗯’了一聲,容子華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對自己的母親道:“媽,在那邊,你去看看吧。”
“你呢?”
“我馬上過去。”
容老夫人看了眼薄荷和薄荷身旁的湛一凡,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她複雜的眼神卻讓薄荷知道,她在擔心他兒子。
容老夫人離開了,容子華才緩然轉身看向薄荷道:“煙兒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薄荷看著容子華,卻反問一句:“容子華……你肯相信我嗎?”問完她自己卻又覺得可笑,憑什麼相信自己?薄煙和薄煙肚子裡的孩子才是他中藥的人。
容子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薄荷,久久吐出一句話:“我相信你……比相信薄煙還多。”說完容子華便也轉身離開了,只留給他們一個修頎而又孤寂的背影。
薄荷震驚的看著容子華消失的方向,他竟然肯相信她?薄煙自導自演那場戲,就是為了讓容子華恨她,可容子華竟然選擇……相信自己!?薄煙,這叫不叫做偷雞不沉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湛一凡捏著薄荷的手,痛的薄荷輕微一個吸氣,抬頭望向他。
“走吧。”湛一凡拽著薄荷大步離開,薄荷踉蹌兩步跟了上去,“一凡……”
回到車上,湛一凡啟動車子開始飆車,薄荷則沉默的望著窗外,她知道湛一凡在生氣,因為容子華。
可是此刻她該怎麼解釋?她和容子華的確沒有什麼,而容子華對她的信任,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紅綠燈口,湛一凡壓下窗戶,車外寒冷的空氣灌了進來,他冰涼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捧著薄荷的臉,嘴唇便霸道的壓了下來。
“唔!?”薄荷睜大雙眼,湛一凡侵略性的攻佔著她的唇齒,很少如此霸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