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名女白衣飄飄,拉著皇甫飛卿盈盈笑道,“大師姐,不料能在這裡見到你。”
皇甫飛卿臉一紅,羞道,“檀姐姐,飛卿本就年幼,現在也不在鑄劍谷,姐姐叫飛卿大師姐,是要叫飛卿如何?”
諸人以佛門禮見一笑僧,一笑僧哈哈笑道,“阿彌陀佛,貧僧本是個假和尚,如今卻成了真僧人。”
眾人大笑。
玉吹煙笑道,“你們都有舊識相訪,唯獨我與一笑僧孤零零。”
一笑僧卻不同意,“阿彌陀佛,吹煙居士,你這話說得不對。居士莫要忘了,在諸位檀越到來之前,居士亦有舊識拜會,只有貧僧孤苦。”
眾人又是一笑。
川江夜不動聲色,問道,“吹煙,那人是不是白衣?”
玉吹煙聞言頗為驚訝,旋即卻笑道,“這位仁兄果然不見外,還未請教。”
川江夜猛地意識到自己口誤,掩飾道,“在下川江夜,直呼玉公子大名,還望玉公子莫要見怪。”
玉吹煙既從洛白衣那裡知道了川江夜的身份,此時又見川江夜報上名號,一股熟悉親切之感油然而生,不覺情動道,“川大哥,你很像吹煙的一名故人,所以吹煙喜歡川大哥喚我吹煙。”
凌尺素上前道,“吹煙,那你還記得我麼?”
玉吹煙見了凌尺素,方領悟洛白衣為何要自己若見到川江夜不可快人快語。
“尺素,怎麼是你?”
一笑僧笑道,“居士,你又有舊識了。”
玉吹煙無奈搖頭,明知故問,“尺素,你怎會在此?”
“說來話長。”凌尺素微微搖頭,又問道,“吹煙,一笑大師方才說的拜會者,可是白衣?”
玉吹煙回道,“確是白衣。白衣來時匆忙,去時也匆忙,提到名夫人和什麼大宗師,具體卻不甚清楚,但我相信名夫人不會是陰謀者。”
劍靈煙道,“吹煙此話,是說七位只是替名夫人辦事,其他事情卻並不知曉?”
玉吹煙道,“名夫人真的還有其他身份麼?”
劍靈煙搖搖頭,“我們尚未確認,因此找上七位。不知七位為名夫人收集資料和畫像之外,還有其他任務麼?”
玉吹煙笑道,“名夫人禮賢下士,誠心結交。我們為名夫人收集資料和畫像,也算是報知遇之恩,其他事情…我不清楚。但名夫人絕非為非作歹之人。”
月靈風微微道,“靈風有幸拜會過名夫人。名夫人確實不似陰謀之人,不過我們分析得出名域山莊與大宗師有所幹系,即使不知其中有何內情,卻要碰碰運氣,還望七位切莫見怪。”
將來龍去脈說了,七人似都有所悟。
聽聞通緣禪師已經圓寂,一笑僧雙手合十,長念數聲佛號。
眾人無言。
片刻之後,柯靈秀直言道,“靈秀有一事想經詢玉師兄。”
玉吹煙笑道,“二公子請說。”
柯靈秀道,“當年封刀天下之變,玉師兄倖免於難,可是名夫人提前知會?”
玉吹煙並不介意柯靈秀如此直白質疑,只是頗見傷感道,“那日名夫人確實叫我離開封刀天下,我只能遵從。後來得知變故,我便去質問,名夫人說不知情。名夫人心中雖藏有許多秘密,但我相信名夫人,她說不知情,就一定不知情。”
七人既不知情,劍靈煙等人也不多問。
凌尺素卻來詢問玉吹煙洛子歌的下落,“吹煙,你這些年有沒有見過洛大哥,或者知道他的下落?”
玉吹煙很小心地用目中餘光看了川江夜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尺素,你有見過白衣了麼?難道白衣也不知道麼?”
凌尺素愁道,“白衣也不知道。”
玉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