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咬上為數不說的還好好扣著的紐扣,赤司用牙齒一顆顆解開。漫長的過程中,房間裡的空氣溫度也越來越高。某種肆意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哲也哲也哲也哲也哲也哲也哲也──'正當赤司忍不住打算結束前戲直奔主題時,一個帶點哭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響亮的童聲瞬間將房內旖旎的氣氛衝得一乾二淨。
黑子趕緊推開赤司,迅速扣好釦子,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去。門外,六歲的小小紅髮孩子抱著一個巨大的火箭玩偶,一見到黑子就撲了過來。
'怎麼了?餓了麼?'溫和地詢問,孩子搖了搖頭。
'那,有哪裡不舒服?'依舊搖頭。
看著懷裡的孩子有些彆扭地咬緊下唇,一副不願意示弱的逞強模樣。'睡不著麼?'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搖頭。
黑子瞭然地笑了笑,將小小的赤司抱了起來。'那,我就陪著赤司君一起睡好了。'
赤司桓一看著面前笑得溫和的人,眉眼中毫不做作地關切讓他覺得很舒服。這種沒有任何原因也不求任何回報的寵溺,讓他有瞬間的晃神。'好……''好才有鬼!'
兩雙異色的眼睛對視著,空氣中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你六歲了吧,難道還害怕一個人睡麼?'先下手為強,赤司果斷進攻。
'我媽咪說了,叔叔六歲的時候睡相不好,居然被自己放在枕頭下面的剪刀戳到了。'桓一面無表情地往藍髮的人懷裡蹭了蹭,不緊不慢地狠狠還擊了一句。
哢嚓──赤司手中的剪刀已經開始翻轉,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對自家男人的小家子氣有些好笑,黑子看了眼懷裡的孩子,火紅的發,有點嬰兒肥的面頰,還有……熟悉的,有些深邃的眼。
一想到赤司的小時候,可能就是這個樣子,也會做一些傻傻的事情,也會伶牙俐齒的吐槽,也會……彆扭地渴望他人的關愛,黑子就覺得心中一片柔軟。
畢竟,兩人的相遇已經是初中的事情,兒時的赤司也不願意照相,根本無法尋覓他小時候的樣子呢……
暗暗地,黑子做了一個決定。
'桓一這段時間和我睡,徵十郎,你去客房。'憐愛地將孩子抱起來,黑子往臥房走去,將懷裡小小的身體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哲也……'赤司剛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那雙天空色眼睛裡蘊含的複雜感情後,安靜了下去。
罷了。在心底不斷重複著──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不和小孩子計較,赤司離開溫暖的臥房,來到旁邊小小的客房裡,躺下。
※
第二天清晨,赤司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家愛人清秀俊雅的臉龐,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豪華臥室天花板上精緻的雕花燈。而是……客房的簡陋天花板。
坐起身,帶著濃濃的起床氣和額上凸顯的井號,赤司準備穿衣。右手習慣性地往枕邊一摸,卻沒有摸到那個人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長褲。
好煩。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濃厚的黑氣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乾脆毀滅世界算了。
視線從無名指上銀亮的指環上滑過。不,還是毀滅除了自己和媳婦以外的全人類吧。
'那個病嬌中二的死小鬼……我遲早要剪了他……'低聲呢喃著,赤司習慣性地壓了壓頭頂的頭髮以確定沒有睡出呆毛,這才帶著極度怨念地下了床。
就在我們偉大的隊長大人中二氣場全開之時,房門開啟了。'徵十郎,你的衣服……'抱著一疊整齊的衣服,黑子的唇邊掛著一絲歉意的笑。
輕輕吻上愛人的唇,這個吻帶著一點點安撫與歉意,輾轉而纏綿。畢竟,赤司不管多忙多累,哪怕忙到凌晨五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