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是尷尬無比,真是丟人哪!
前世我就很喜歡孩子,只因感情不順利,快三十歲了我還是單身一人,更別說是有自己的孩子了。乾女兒出世後我就經常跑去看她,抱在半天都不放手,只覺的就是光看她的睡顏也不覺得一點兒枯燥。
只是嬰兒畢竟是嬰兒,意識還沒形成之前,主要的事情就是吃喝、睡覺,以及不定時的無法自控的拉屎拉尿。一天下來,也不知要換多少尿布,我也少不了有幾回被拉到身上。每當這個時候,我都要一邊給她換尿布一邊羞她是個愛尿鬼,當然她是聽不懂的,只是一味地用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我,一點不好意思的反應都沒有。
現在風水輪流轉,我卻成了那個被取笑的物件,更要命的是,從那日起不論我是醒是睡,幾乎每天都要上演近十回的大小便失禁,而且往往都是失禁後自己才感覺到小屁股溼溼的,這個身體,何時我才能適應到可以自己掌控啊?
那引魂使者說我至少要一兩個月時間適應,天哪,要六十天,也就是一千五百三十六個小時,九萬兩千一百六十分鐘,這麼漫長的歲月我怎麼才能熬出頭啊?
想起以前看的穿越小說,那些男男女女主人公似乎都是一出生就聰明絕頂,快的彷彿風一吹就能長大成人,再不濟的也會馬上變成兒童,活蹦亂跳的,日子過的很是逍遙自在,哪有如我現在這般度日如年,這等尷尬難捱?
既然無法動彈,我只好儘量地睡覺,本來我就是個視睡覺為休閒的人,只因睡著了就會做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夢,多少能給平淡無趣的生活帶來一些歡樂和趣味。現在我更是希望能在睡夢中重新見到我的父母,可是自從那日後,不管我如何早睡或刻意地在白天睡覺,竟都是一派平靜,莫說是夢見親人,就是任何與前世有關的夢都沒有……也許其實是有的,只是我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換了個身體做夢的習慣就消失了麼?或許,這是引魂使者做的手腳吧,它希望我能漸漸淡忘了前塵往事,可是,二十幾年的記憶和生活啊,那麼深的感情烙印,怎麼可能輕易地抹去,那麼容易地被淡忘?
每當看著眼前溫柔美麗而又年輕的孃親,我心裡就會浮現姆媽那張歲月和勞累折磨的瘦削的臉和凹陷的眼,思緒就又蔓延了開去,眼前的人無論對我說些什麼,都如天邊的風一般,飄進不了我的耳朵。
好在這戶人家似乎人丁非常旺盛,醒著的時候,身邊依然大半時間都被老老小小的人圍著。他們拿著各種各樣的玩具想盡法子來取悅我,試圖逗我笑,即便我再無漠然無反應,也百折不饒,如果我偶爾牽扯了一下嘴角,他們也會歡喜驚歎,我覺得我幾乎都和他們手中的玩具差不多了,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雖然我絲毫不被這些幼稚的行為所打動,但屋子裡的喧鬧和不斷的笑聲卻驅散了我大部分的寂寞和無法動彈的鬱悶,我開始慢慢地習慣了作為嬰兒的新生活,同時也漸漸地從他們的交談中大致的瞭解了這個家的大概情況。
原來這是一個朱姓的大戶人家,當家作主的正是那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爹,我娘是他的原配,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填房,就是我已經見過的二姨娘和三姨娘,連我共有子女七名,大哥和五哥和我一樣都是正妻所出,其他的四個女兒我第一天就都見到了。
我本是個將近三十的大齡青年,可現在卻不得不叫十幾歲甚至才幾歲的小孩為哥哥姐姐,感覺真是彆扭怪異的很,好在,現在我不會開口說話也是正常的,至少幾個月內我還不需要勉強自己。
我娘一直想自己生個女兒,可自從生了大哥之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等到五哥出世,身體就更是虛弱,本以為再也無法生育了,沒想到時隔七八年之後,居然又懷上了,還如願以償地生了我,真可謂是喜出望外,難怪我一出生就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