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才沈浪大可不必那麼急地現身出來,而且依他無論遇到什麼時都冷靜萬分的性格,他也不該這樣冒然地來救我——可他還是出現了,動手了,他為什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啊?現在倒好,反把他自己也陷進來了,沈浪啊沈浪,你怎麼變得這麼笨呢?
忽然間,我地眼前象電影般閃過自從我們相識後,他的每一個眼神和眼神中所包含地不同意味。
想起尋找老八時那一雙充滿安慰地手,想起在小行山鎮的田野中他開地那個玩笑,想起救治小葉後他要我直呼他名的要求,想起和他幾次的談心,想起那日在酒樓的亭子上,我生氣時他那一聲緊張的呼喚——我的心突然地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卻又似不敢相信什麼——
前世加現世幾十年來,在我的心裡,沈浪一直都理智冷靜地近乎非人,他永遠都能在任何情況下判斷對自己最有利的情形,永遠都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而今,他卻讓自己陷入了絕境!
沈浪?沈浪?難道這都是為我麼?眼,忽然就溼潤了起來。
“妾身的意思還不夠清楚麼?才幾日不見,怎麼沈公子反而拙起來了?”王雲夢慢條斯理地嫣然一笑,道,“妾身那日自別沈公子,一直都非常想念公子的才情,覺得以公子之智,卻心甘情願地只做個賞金獵人和富家千金的保鏢,未免也太委屈了些,不如,沈公子就和妾身一起攜手開創一番偉業如何?”
“夫人所說得偉業莫非指的不僅僅是對付快樂王麼?”沈流似毫不意外,也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依然帶著三分無所謂的微笑。
“沈公子是明白人,妾身雖為女子,可卻從來不敢自慚形穢,既然老天爺給我妾身不遜於男人的頭腦,自當也要妾身作一番不輸於男人的事業了。不過沈公子你放心,如果沈公了願意與妾身合作,妾身當然以禮相待沈公子,絕不敢讓沈公子屈於任何人之下。”王雲夢還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過來,其間風情果然萬種。
沈浪笑道:“這麼說,沈某的待遇還不錯了?”
“你想要什麼待遇就要什麼待遇,哪怕——”王雲夢忽然嬌羞地看了一眼沈浪,低下頭去,眼波兒從長長的睫毛下蕩了出來,“哪怕沈公子想要妾身親自服侍公子,妾身也願意。”
她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這個女人果然很不要臉,居然當著兒子的面這樣勾引一個足以當自己兒子的男人?看來上次她和沈良見面也沒少施展她的媚功。
我氣的發抖,正要開口唾罵,胳膊一緊,卻是沈浪察覺到我的異常暗示我先不要激動。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又看向王憐花,那夜他講述自己的童年之時,我雖然震動,但都比不上此刻親耳所聞這般震撼,有這樣的母親,其內心的痛苦又怎麼是一兩個故事可以傾訴的。
王憐花卻似沒有聽到其母的這段話一般,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彷彿只要守好自己地關卡。其他地一切都可以不聞不問一般。他是早已麻木了吧?
“多謝夫人的厚愛,可如果在下還是喜歡自自在在一個人呢?”沈浪還在笑。
“雖然妾身做事一向比較喜歡讓人心甘情願地接收,可是如果偶爾有人不明白妾身的苦心,妾身也只好採取一些特殊地法子,我想沈公子還是答應妾身比較好。”王雲夢嬌笑著取了個小袋子出來,輕輕地晃了晃,“知道我手裡是什麼嗎?七里香的名字,沈公子應該聽說過吧?”
我不由地心一沉,她說的是迷藥。只需一點點就可以迷昏一頭大象的迷藥。
見我們不語,王雲夢笑的花枝亂顫:“沈公子應該是個明白人,這一袋藥粉足夠我灑上半個時辰,當然如果沈公子能忍住半個時辰不呼吸的話,妾身就沒有辦法了,可是沈公子,你可以忍住麼?”
沒有人可以忍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