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尖地瞥見他的右腳跟處的地上,似乎有快略突於地面的石頭,彷彿是什麼機關所在,令我的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對啊,原著中那金不換不就是突然撞牆裂壁而逃的嗎?既然金不換都知道這個機關,那金無望自然也知道了,而且看他面色從容的樣子,他此刻不走,應該是因為剛才被金不換那陰損的點穴折磨的過於痛苦無力,才藉機稍加調息吧?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上的大石頓時落了下來,眼前只要專心對付金不換就可以了。眾人聽到此言,莫不向我望來,無不面帶疑惑,只有李長青的目中突然透出一縷沉思。
金不換的笑聲突然止住,頓了一頓,又放肆地笑了起來:“不一定只有他一人可以練成,這話倒是真正的可笑之極,武林之中誰人不知,自家的武林秘笈向來都不外傳,更何況那柳大俠雖是個俠客,但在這點之上的心胸卻並沒有與眾不同,你們認為還可能有第二人練成紫煞手嗎?”
我輕笑了一聲,不再看他,卻注視已若有所思的李長青笑道:“我想問李大俠,當初衡山一役後,武林之中有多少密笈失蹤?近些年來,武林之中又出現了多少原本已失傳的武功?”
我這話一出,眾人面色頓變,連沈浪和熊貓兒也似乎另眼看了過來,李長情更是面色凝重地回視著我,目光銳利地彷彿能直射入心裡來,我卻輕輕鬆鬆地站在原地,波瀾不驚。
我知道你們是懷疑我為何會如此之快地就知道你們在仁義山莊的開會內容麼?呵,你們怎會知道我原本並不是這世上的人,即便我沒有耳線在裡面,用猜的也可以猜出來,今天六大高手一起到此,更加可以說明了。
“不錯,”李長青突然嘆息道,“衡山之役後,確實有大量的武功密笈遺失,老夫等人經多年調查,已然可以確定如今身懷多種技藝的快樂王,就是當年詐死的偽君子柴玉關,倘若說會紫煞手的另有其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如今快樂王依然遠在塞外,難道真正的兇手會是——”
他的話雖未說完,但目光卻已如手般指向金無望,方才稍見鬆懈的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金無望卻仍只是那副不變的陰沉模樣。
我心中嘆氣,這些人的腦子就只會在快樂王上打轉,難道就沒想過還有別的可能嗎?比如柴玉關詐死了,那他的原配妻子王雲夢呢?她可是當年武林第一美女兼魔女啊!看來出去後我得單獨找個機會提醒提醒他了——對了,那雲夢仙子和柴玉關的夫妻關係,好象武林中人並不知曉,這倒有些難解釋。
金不換顯然沒想到我又將禍水引回到金無望身上去,神色不由地古怪之極,竟意外地沒有開口反駁,可我要的就是他這一刻的沉默,嘿嘿,而且這一刻你不說話,接下來就有得你受了,我還有更勁暴的料呢!
我暗暗一笑,暫時撇開雲夢仙子的難題,語氣肅然道:“當年世上是否有第二人會紫煞手,那殺害鄭家之人是否就是鐵大俠,在下覺得可暫且放在一邊稍後再議,眼下最要緊的恐怕是這位金‘大俠’,如果在下猜測的沒錯,這位金大俠還有另一個隱蔽的身份。”
金不換面容疑惑,正欲張口,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快速地接了下去:“有件事恐怕各位還不知道吧?適才我可是清清楚楚聽到這位金大俠叫那一位財使為大哥的,倘若此人就是快樂王的手下財使,不知這位金大俠又在快樂王門下擔任何等職位,混入中原又有何陰謀?”
這個懷疑一出口,金不換頓時象有人拿大針刺入他屁股一樣,反射般地跳了起來,臉色比豬肝還難看,道:“胡說,胡說!我乃中原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人稱‘見義勇為’金大俠,怎會和惡賊同流合汙?你這小子又是何人,居然敢挑撥我們正道之間的關係?”
“‘見義勇為’,哼,只怕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更為貼切吧?正道中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