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難以原樣的摺疊回去了。
他既說憐兒是可以信任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憐兒明明是白飛飛的人,王憐花怎麼能指使得了她?這其中的關係,我還得先問個明白。
“小姐不必疑惑,”憐兒謹慎的又看了看車外,這才快速的走到我身邊,攏起蠟丸的碎片,藏如袖中,低語道:“憐兒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只因公子一直都沒有諭示下來,憐兒也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解釋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眼,看她說到王憐花之時,眼中分明有異樣的水波盪漾,語聲已更為溫柔,心下已完全瞭然。憐兒是白飛飛的心腹不假,只不過,這個心腹早被王憐花用美男計給收買了,而且還真的動了心,這一點白飛飛只怕是沒有想到吧!
呵呵,說起王憐花這傢伙,他若真要施展美男計,這世上能敵得過的人還真的很少呢。如果這一世自己不是帶著記憶而來,如果不是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負面感官,或許,我也難逃他的愛情魔網呢!
王憐花的來信讓我的心情頓時大好,憐兒這一層關係的浮現更是讓我希望大增,不啻於增添了一雙眼睛和一雙手。有了她,我不僅獲得了更新的情報,還能透過王憐花的其他臥底,和沈浪他們直接聯絡。
夜間鋪床時,憐兒暗中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書:安好,勿念,小心保重!
雖說只有寥寥八個字,可乍一眼看到那如行雲流水的自己,感受到隱藏在簡潔之下的那份深切的關懷,還是立刻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只覺得一種又痛又酸又澀的滋味直衝上心頭,然後又化為千百支細針,狠狠的刺向了心臟和百骸深處。
情深恨難見,一針一相思!
這二十多天以來,我與他一眼都未曾見到,一個聲音也未曾聞得,也沒有再快樂王和白飛飛、甚至是熊貓兒面前主動的提起他,彷彿他與我,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過了便忘。可是,從蘭州到玉門關,路途漫漫迢迢,我又整日呆在車裡無處可去,時光難免被大片的閒置著,寂寞趁機如影隨形,我又怎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他那澄澈又深邃的眼,不去想他嘴角的那縷微笑,也不去想他溫柔的手和動人的擁抱……
可如今,這幾個字更在瞬間刺破了我的偽裝。
沈浪,沈浪!
我將頭埋在被中,默默的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你可知道,我躲想立刻起身狂奔到你身邊,多想什麼也不顧的投入你的懷裡,而不是日日都故作冷靜和淡漠。日日都強迫著自己去面對快樂王越來越放肆的目光……我緊緊的握著被子,指甲深深的刺入棉絮當中,被醞釀了二十幾日的擔憂而緊張的情緒,就如同滔天的波瀾一般的衝撞著胸腔,疼的我幾乎要抽搐,幾乎要吶喊。
可我不行,我還要假裝平和安詳的睡覺,甚至連呼吸都不能亂一分,更不能咬破嘴唇留下唇印,不能讓任何人瞧出我的異常。
只因,同帳的白飛飛隨時就有可能回來。
也不知暗暗的做了多少個深呼吸,我終於真正的平靜了下來,放開手中緊握的被角。根據王憐花的情報,結合自己的推測,仔細的做了一個全面的分析。
原來,當日我們被帶回快活林,各自去梳洗的時候,也正是王憐花因白飛飛的從中作梗,而被迫即刻啟程趕往塞外,清掃所有反對快樂王的勢力的那一時段。為了取得快樂王的信任,到了塞外後,王憐花立刻展開了雷厲風行的打擊,利用各種計謀,以最快的速度降那些分散的勢力清掃了一大半,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個對手,也是多年來唯一堅持不懈、執意要和快樂王對抗的最強對手:龍捲風。
在激烈的交戰過程中,王憐花認出了順利成為龍捲風軍師的金無望,聯想起當日我為救金無望而獨闖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