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身邊這位,你們見到他不要驚訝,他雖然跟溫徹長得一樣,但不是一個人,他叫溫元初,他對我很好,特別好。”
“等以後我來北京唸書了,會常來看你們的,你們一定要保佑我,跟溫元初一直好下去啊。”
溫元初站在他身後,神色複雜地聽凌頌小聲碎碎念,始終沒有出聲。
從陵殿裡出來,凌頌停住腳步,有一點感慨。
溫元初問他:“在想什麼?”
凌頌嘿嘿笑:“沒什麼,就是高興。”
帶著心上人來見了父母,當然高興。
兩位堂叔坐在陵園門口等他們,買了小食。
凌頌跑過去,溫宴把給他們買的雞蛋灌餅遞給他:“裡面好玩嗎?拜祖宗了?”
被揶揄了的凌頌很不好意思:“宴哥你們怎麼不進去?”
溫宴擺手,笑眯眯地說:“我們又不用拜祖宗,不需要進去。”
“你叫凌頌?”
那位向來不怎麼說話的溫瀛堂叔忽然開口問。
凌頌一愣:“啊,是。”
這位堂叔不會今天才知道他叫凌頌吧?
對方微蹙起眉:“哪個頌?”
“……歌頌的頌。”
堂叔問完這句,沒再說什麼,但好似對他不太滿意,凌頌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溫宴笑著安慰他:“他毛病多,你別理他,走吧,你還要去拜其他皇帝陵嗎?”
凌頌點頭如搗蒜:“要的。”
拜過父皇母后不拜老祖宗,那他罪過大了。
下一處開放的景點,是凌頌往上四代的皇帝,依舊只有他和溫元初兩個人進去。
凌頌心虛地在祖宗面前賠了罪、磕了頭,再往下一處。
他甚至有些慶幸,幸好開放了的帝陵只有三座,要不他這個亡國之君一位一位祖宗去賠罪,明天他都回不去。
第三座帝陵去年底才正式開放,是成朝唯一娶男後的熙和帝和他的君後合葬的陵寢,這位皇帝是凌頌往上九代的祖宗,從前成天被太傅抬出來用以教育提點他的盛世明君。
這個地方的人氣明顯比其他兩處景點高多了,到處都是遊客。
兩位堂叔照舊在陵園外面等。
凌頌問他們:“你們哪都不進去,那不是白來了嗎?”
溫宴不在意地笑:“比起死人,我們對活人比較感興趣,那不是陪小頌你們來嗎?”
……古里古怪的。
不去算了。
走遠之後凌頌小聲跟溫元初說:“你那兩位堂叔每次看我的眼神,我都覺得涼颼颼的,真奇怪。”
哪怕那位溫宴堂叔笑得和藹可親,他都時常汗毛倒豎,更別提冷冰冰的另一位。
溫元初一言難盡,捏了捏他的手:“別多想,他們就是逗你好玩而已。”
凌頌不服氣。
怎麼誰都愛逗朕玩?朕有那麼好玩嗎?
不過當他走進陵殿,叩拜老祖宗時,忽然發現了個問題。
難怪他覺得溫宴堂叔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分明就跟面前的熙和帝君後牌位上的那個名字一模一樣。
還有溫瀛這個名字,似乎是老祖宗早年流落民間時用過的?
這麼一想,就連眼前這副巨大的宮廷畫像上的兩位,都跟坐在外頭的堂叔們越看越像……
凌頌在心裡默默唸經。
神鬼退散。
就算真是老祖宗們的轉世,……沒關係的,反正這些人都沒有記憶,只有他有記憶。
善哉善哉。
陵殿裡遊客明明很多,但凌頌總覺得,這個地方陰森得厲害。
老祖宗們想必對他這位亡國之君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