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溫元初週六也要上課,只有週日有一天休息,也是一整天在家裡幫凌頌複習講題目。
每週堂叔他們會帶他倆出去打一次牙祭,好讓凌頌透口氣。
對凌頌來說,這其實沒什麼。
他前輩子做皇帝,壓力比這大得多,每天提心吊膽睡不了一個安穩覺,如今就像溫元初說的,只要好好學習,就再沒有其它煩惱。
這樣的好日子他可以過到天荒地老。
這天中午,凌頌提前了半小時去學校。
他沒有特地跟溫元初說,在溫元初上課的樓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人。
旁邊有老人獨自喝茶下棋,凌頌閒得無聊,湊過去看。
凌頌這人有個壞毛病,一看到別人下棋就手癢,見老人半天才落下一子,沒忍住開口提醒:“下這裡下這裡,下這裡能把這一片白子都吞了。”
老人抬眼看向他,凌頌反應過來自己打擾了人清靜,尷尬笑了笑。
對方倒是不介意,問他:“你會下?坐下陪我來一局。”
“我水平還可以的。”
凌頌一點不謙虛,一屁股坐下,大大方方地執起棋子。
他的棋技確實不錯,只要不和溫元初比,前輩子和馬太傅下棋也經常能贏。
不到二十分鐘,凌頌吃下老人一大片黑子,輕鬆贏了一局。
老人意猶未盡地喝茶,誇讚他:“現在會下棋的年輕人不多了,你很不錯。”
凌頌得意地笑,目光落到老人手中的茶壺和茶杯上,隨口說:“這套茶具是仿成朝熙和年間的五彩瓷嗎?”
老人有一點意外:“你認得?”
“認得,”凌頌點頭,“五彩瓷成朝才開始有,到熙和年間被廣泛運用到當時的各樣用具器物上,上層社會人人追捧,而且因為熙和皇帝的那位男後偏愛金色,那一時期的五彩瓷大多以金彩為重,輔以其它顏色點綴,特點鮮明,一看就知道。”
老人聞言更是意外:“你還懂這些?”
凌頌心道沒有人比他更懂了,笑眯眯地繼續說:“不過到了成朝末年,因為末代皇帝永安帝不喜這種花裡胡哨的五彩瓷,覺得過於庸俗,上行下效,加上社會動盪,那個時候各地官窯、私窯產出的五彩瓷產量就低得多了,所以現在世面上拍出的永安年間的五彩瓷器具,價格會比熙和年間的還高一點,因為量少所以貴。”
老人問他:“小孩,你是哪個系的?”
凌頌擺擺手:“我還是個高中生呢,我同學在這裡參加物競國家隊的集訓,我等他放學,不過我也打算考這裡,嘿嘿,我想學考古。”
老人也笑了:“蠻好的,現在的學生,願意主動進考古系的太少見了,你是個好苗子,要是真考上了,記得來找我。”
凌頌一愣:“您是考古系的教授啊?”
老人笑著點頭:“學考古很累的,你真能堅持嗎?”
“包在我身上。”凌頌胸有成竹。
溫元初放學出來時,老人已經走了,剩凌頌一個人坐花壇邊晃腳。
和溫元初一起走出來的幾個同學看到凌頌,一陣怪叫,帶著善意地揶揄他們。
溫元初沒有在人前遮掩過他和凌頌的關係,來這裡集訓的第一週,就有二年級的學姐堵在教室門口跟他表白,當時他就直接說了自己有男朋友。
恰巧凌頌那時就在教室門口等他,學姐驚訝過後笑著祝福他們,於是整個集訓隊都知道了,他們這位不怎麼愛說話的第一名,有個小男朋友,還把人一起帶來參加集訓,恩愛得叫他們這群單身狗羨慕嫉妒恨。
和溫元初關係最好的那個跟他們一起吃過幾次飯,和凌頌也很熟,看到凌頌過來,跟他打趣:“你不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