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寧輕語問,“旭哥哥,你有愛過表姐嗎?”
顧顏七不敢呼吸,靜靜地等著男人回答,她終究也想要個答案。
“她不配得到我的愛。”男人沉默了一瞬淡淡的道,“語兒,苦了你了……”
顧顏七已經聽不到別的話,耳邊只回響著那句“他不配得到我的愛”。
突然她重心不穩,似乎跌進深淵,一直在下沉。
隨著身體的下沉,她的心裡越來越輕鬆,越來越釋然,好像少了什麼枷鎖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看到了豆蔻年華的自己,看著自己和寧輕語交好,看著自己被寧輕語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然後看到自己因為退親聽了寧輕語的話去鎮南候府撞牆明志……
終於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臉上嫣紅,知棋知書在邊上急得不行,不時的給她換冷帕子敷在她額頭上,她想告訴她們不要擔心,她沒事,可是她卻喊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帶著面具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老頭,知書和知棋以他為主心骨,待看到後面的老頭喜極而泣。
突然,面具男朝她的方向看過來,銳利的眼神刺的她眼睛生疼,尖叫一聲,她只覺有一股吸力在死死的拽自己……
知書激動的看著面具男後面的小老頭,仙醫道古的樣子,一定很厲害,一定能夠治好小姐!
“越小子,這就是你要我看病的女娃娃?”杜太醫目含戲謔,這小子,關心人家女娃娃還這麼隱晦,帶著面具怎麼回事子嘛!不過看這丫鬟不把他當外人的樣子,難道這女娃知道越小子是誰?
“恩。”面具男頷首,目光從虛空中的某一處收回,不知為什麼,剛才的一瞬間心裡的悸動幾乎要將他湮沒,彷彿他一不小心就會失去什麼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床上的女子髮絲凌亂,面頰嫣紅,唇卻蒼白無血色,雙眼緊閉遮住裡裡面的靈動,小嘴微張不知說些什麼,讓黎越心裡絲絲生疼。
知棋上前一步,將顧顏七放在被窩的小手拿出來,露出白皙的皓腕,小老頭也沒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自覺,上前就要把脈。
“給你家小姐拿塊輕薄的帕子放上。”黎越目光一頓,捨不得離開那一截白皙。
知棋眼裡閃過一絲懊惱,居然忘記了這茬,還需要一個外男提醒。
小老頭反應更激烈,眼珠子一翻,給了黎越一個大白眼,他老頭子還去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不成?不過想到黎越對女娃娃的緊張,也就釋然了。
隔著輕紗把脈雖然不如直接把脈準確,但是依著他的醫術,並沒有什麼,他也就預設了,待知棋遮住那截皓腕,他才握住女娃娃的脈門。
黎越看著小老頭越皺越緊的眉頭,心都提了起來。
“怎麼樣?”
“怪哉怪哉!”小老頭站起來來回走動,眉頭皺得緊緊的,小聲嘟囔著。
黎越心一沉,知道小老頭只有遇到難題解不開的時候才會這樣,沒有去打擾他,他徑自走道床前,看著顧顏七蒼白乾裂的嘴唇,手輕輕摸了上去。
知棋眼角一跳,強忍著沒有去把他的鹹豬手拍開,小姐昏迷了十天,期間總是高燒,降下來又升上去,這個男人幾乎每天都過來,嚴重的焦急和心疼做不得假。
她雖然不認識他,但是知書和他很熟的樣子,從知書口中知道他和小姐的交易,原以為他是怕小姐去了沒有人給他解毒,現在看來,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小姐畢竟是有未婚夫的人,這樣終究對小姐的閨譽不好,好在每次面具男來都是避了人的,就是她們院子的小丫鬟們都沒讓她們知道。
想到這裡,知棋眼神一暗,自從小姐病重,除了剛開始鎮南候府派人送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