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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點腳步聲都沒有,自己的腳步已經放的夠輕,但靴子還是發出了聲音。

上到閣上,雲月頓時覺得有一陣涼風吹來,真舒服,閣上四周的窗都被卸掉,掛上的全是竹簾,正南方向坐著一位宮裝女子,不用說就是當今皇后張氏,下面兩面相對而坐的是幾個年輕少女,看裝束不像是宮裡的妃子。

雲月這時顧不得細想,急忙跪地行禮:“臣參見皇后。”皇后放下手中的筆笑道:“柳修撰快些起來。”雲月謝過皇后這才起來,皇后命人賜坐,隨即就有宮女在雲月案前擺上佳餚,皇后笑著說了幾句,這才道:“請柳修撰來並無別事,這些日子荷花盛開,我閒著沒事,特地請了京中幾位沒出閣的小姐來賞賞荷花,這賞荷就要作詩,誰知我作的詩不好,這才請你來幫我作幾首詩。”

作詩?雲月剛放鬆的臉皮覺得又要抽了,現在搜尋枯腸也想不起幾首詠荷詩來,這要作的不好了,說不定眼前笑眯眯的皇后就翻了臉皮,把自己扔了填這湖也說不定。

皇后身邊突然響起少女的笑聲:“是不是母后威儀無比,柳修撰做不出來詩了?”說著又是一陣笑聲,雲月偷眼看去,見這名少女大約十三四歲,身著紅衣,一雙杏眼只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手卻還拉著皇后的袖子一副撒嬌的樣子。雲月只覺得她美貌非常,難道說她就是宮中最受寵的順樂公主,年方十四的皇帝愛女?

果然皇后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臉:“歆兒,休的取笑,柳修撰是天子門生,怎會害怕母后?”這話立即讓雲月本來想到推脫的話也不好說出口了,只是自己哪裡會作詩,幾句打油詩倒會,不過放到皇后跟前,這不是害了正主的名聲嗎?

雲月心裡雖然著急,面上還是一派閒適,只是裝作賞景,那幾個少女自雲月一進來雖然各自裝作若無其事,但眼可都往雲月身上瞧,見她相貌不過平平,此時又做不出詩來,難免有人想開口說話。

雲月敲了下桌子,不管了,抄襲就抄襲吧:“清涼蓋引紅妝面,金絲蕊中綠蓮房,簾波盪漾午風涼,獨依窗下嗅荷香。”這七拼八湊的詩,雲月連頭都不敢抬,早知道要穿越的話就好好的學學作詩,省的現在出醜。

苦澀

上方的皇后半天都沒說話,是不是被自己這首沒什麼意境的詩氣到了?覺得自己這個狀元之名得來不實,可是那是正主做的,詩詞在現代能寫的人已經很少了,寫的好的就更少,雲月的臉都快要紅到耳根的時候才聽到皇后開口:“柳修撰這首詩,頗有閨怨之感。”

閨怨?自己那句有怨恨的感覺了?一個紫衣少女已經笑了:“獨依窗前嗅荷香,柳修撰思念的是誰呢?”皇后對著紫衣少女微微一笑:“梁三小姐說的,正是我心裡的話。”梁三小姐,那個皇后屬意讓她成為陳颯妻子的女子?

雲月偷偷抬眼看了眼她,今日的梁三小姐妝容比那天在梁府所見更加精緻,此時正微微側頭對皇后微笑。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圈給圓過去,本來這句不過是胡亂湊數的,誰知竟能被她們聽出思念來,實在佩服,雲月稍一思索就笑道:“臣不過是想著這湖中有島,島上有閣,如能在這裡歇夏,起來時候自然要嗅荷香了。”

順樂公主已經拍手笑了:“母后,柳修撰這話,怎麼說的是兒臣午睡時候情形?”皇后嗔怪的看眼她:“你啊,一到入夏時分就要到這閣裡午睡,吹到風可不好,難道不知午風涼?”順樂公主側頭一笑,牽住皇后的袖子撒起嬌來。

好像這關已經過了,雲月偷偷擦掉不知什麼時候額頭上冒出的汗。

皇后微微一笑:“柳修撰既是女科狀元,想來對詩詞這種小事不夠精通也是常事,我倒想問問柳修撰,女子中的典範該怎樣呢?”皇后娘娘,你不要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