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開口:“素兒怎麼了?不過一年多沒見,不認識清姨了?”清姨?這稱呼還真親熱,怎麼從來沒聽秦敏提起過?
雲月心裡嘀咕已經彎身行禮道:“並不是素兒不認識清姨,只是方才的陣勢嚇了素兒一跳,到現在都沒轉過魂來。”奉聖夫人的眉頭皺了下,轉身對著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福伯笑道:“阿福,你怎麼從來沒對我說過?素兒變的這麼能說會道?”
福伯只是笑道:“秦小姐是夫人的女兒,日日都在夫人身邊,老奴覺著秦小姐應當告訴過夫人,故此,”還不等他說完,奉聖夫人已經搖頭:“阿福,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外人了,你還和我這麼客套?”
說著轉頭看向張夫人的住所,微微嘆氣道:“咱們也就只剩下這幾個了,你想讓我在妹妹面前沒臉嗎?”福伯微微躬身:“清姐姐別惱,我聽就是了。”
奉聖夫人又笑了笑,轉頭對雲月道:“隨我進去瞧瞧你張姨去。”看著雲月一臉的茫然,奉聖夫人的眉輕輕一挑:“你父親一定沒和你說過,其實有什麼是瞞的住的呢?”
說著伸手出去牽著雲月的手就要帶她進去,雲月的心狂跳起來,難道說自己的身世之謎就要揭開?
奉聖夫人似乎感覺到她的心事,轉頭微笑只是不說話,握住雲月的手上力氣又大了些,侍女把簾子掀起,張夫人斜靠在床頭,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精神瞧著還好,看見她們進來,只是欠了欠身笑道:“勞煩姐姐替我趕人,哎,這冷清了幾十年,突然這麼熱鬧還有些不習慣。”
奉聖夫人已經走到她床頭坐下笑道:“這些人真是的,聽的皇后今日遣太醫替你問診,我又親自來瞧病,一個個趕的比什麼都快,煞是好笑。”張夫人面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姐姐今日境遇,和妹妹我比起來是雲泥之比,他們自然也要如此。”
奉聖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回頭看見雲月,微微嘆氣道:“什麼境遇?不過比起已死的姐妹們,我們要好一些。”張夫人招手示意雲月過來,看向雲月的眼裡添上幾分慈愛:“當日這個拼命保下的孩子,今日已經這麼大了。”
身世
拼命保下的孩子?難道說自己真的是衛國公主詐死後生下的孩子,否則怎麼值得她們拼死護下?雲月心裡嘀咕,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走到張夫人身邊,半跪在她床前,頭微微抬起,好讓張夫人把自己看的更明白些。
奉聖夫人微笑:“妹妹,當日你們做下這等大事,真是命都不要了。”張夫人的手輕輕撫上雲月的臉:“人活一世,總要有點念想,不然活著和死去又有什麼區別?”這話說的真有哲理,雲月心裡這樣想,臉上的表情還是在那裡繃著。
柳池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責怪:“兩位夫人,有些話還是不該說出來。”爹啊,你現在出來幹什麼?總也要等她們說完話。雲月心裡這樣想,已經站了起來,在一旁垂手侍立。
張夫人微微皺眉,奉聖夫人卻連頭都沒抬,輕輕拈走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落上的一片枯葉,輕嘆著開口:“柳大人,素兒已經不小了,我聽的敏兒說,素兒十分懂事,那是她父母的事,她自然該知道。”
雲月一副乖女兒的樣子站在那裡,偷眼去看柳池,柳池的神色之中似乎有些哀傷,哀傷?這是為什麼,怕失去自己這個女兒嗎?自己的身世到底有什麼秘密?
張夫人又轉向雲月,口裡喃喃出聲:“真像,和素妹妹真像。”素妹妹,看來是自己的親孃了?照這樣的稱呼,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宮女這類,想到自己不是那傳說中風采無雙的衛國公主的女兒,雲月不由有些洩氣。
柳池也走上前:“她的眉毛和三弟是一樣的。”話說到這裡,柳池聲音裡有些哽咽,現在不是要講秘密嗎?怎麼說起自己的長相來了?
雲月心裡的不滿開始逐漸加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