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接過,說了聲多謝就細細的一口口喝起來,看她喝茶的動作依舊那麼優雅,雲月又在心裡說了,看,這才是古代薰陶出來的大家閨秀,那像自己這個西貝貨,雖然外面的殼子是一樣的,有些東西是怎麼也學不會的。
喝完一杯茶,葉楚楚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她放下茶杯對著雲月笑道:“方才失態還要柳副使安慰,實在不成體統。”天,你還要說多少次?雲月此時無比懷念秦敏,好歹和秦敏說話沒這麼累,臉上還要帶著笑道:“無妨,方才不是說了嗎?你我同為女子,又同朝為官,自然你的苦楚我也有些明白。”
葉楚楚的頭又稍微偏了偏,雲月發現她偏頭的動作是最美的,瞬時有點驚豔,葉楚楚屈起一隻手臂柱著下巴,眼神開始迷離:“柳副使從京城來,當日我的事情定然也是聽過的,那日詔書已下,拒不接旨的葉家女兒就是我了。”
雲月在心裡猛的一擊掌,果然自己猜對了,葉楚楚是太子妃的姐姐,不過只是雲月微微一笑:“人各有志,那些不明白葉通判的議論就由它自去。”
是嗎?葉楚楚又微笑一下,不知是她撐了太久?七年了,父母依舊不肯原諒她,楚王當日的怒吼還在面前,而同僚的官員總是帶有說不清的眼光在看自己,選擇出仕而不成為楚王的妻子,雖說是為的心中的夢想,但總是有寂寞的時候。
葉楚楚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這科狀元,翰林院修撰,在兩個月前剛回絕了太子的婚事,不由伸出手去握住雲月的手:“算來,你遇到的比我要難些吧?”
雲月被她突然的示好嚇了一下,隨即就綻開一個笑容:“不難,父親他並沒有把我趕出柳家。”真好,葉楚楚笑了笑:“其實我不怨爹孃的,在他們眼裡,楚王自然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出身顯貴,對我一往情深,甚至比太子還要好,可我總是覺得缺了什麼東西。”
缺的只怕是那種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吧?雲月沒有說出來,只是反握住了她的手,葉楚楚又笑了:“是,這樣想的確是我不識好歹,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女兒家就不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而是要相夫教子,了此一生?”
看著葉楚楚認真的表情,雲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別說古代,就連現代不也有很多女子選擇被人所收藏,要一個儲藏室的婚姻,假若是自己處在當日葉楚楚的位置,敢不敢拒不接旨,倔強的走自己的路呢?
葉楚楚一口氣說完,似乎沒有了力氣,她把雙腿收到椅子上,望著外面:“當日攝政公主下詔開女科,萬民震動,只是三十餘年來,肯出仕的女子不過寥寥。”雲月靜靜的聽著她的話,那是,別說古代,就算是現代,給你份工作但是永遠不許你嫁人,很多人還是不會同意的,雖然可以揹著在府裡養小白臉,但總是會被人說。
葉楚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壓抑的太久,甚至在自己的妹妹成為太子妃之後自請外放,一切的一切都是不願再想起以前,但是越是逃避,越是有些事情逃不開的。
雲月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的神色漸漸變化,開始腦補她的故事,這樣的兩姐妹,簡直就是一條道路的兩頭,也不知道他們的爹媽是怎麼教育出來的。
雲月還在腦補中,突然葉楚楚又開口說話了:“柳副使,今日之事還望副使不要告訴別人。”雲月急忙坐正身子,對著她微微行了一禮:“葉通判你放心,今日之事,想來也只有我們幾個人能知曉。”
葉楚楚的臉看來總算是恢復正常了,她放下雙腿,規矩的重新坐好,微微一笑:“既如此,下官就告辭了,柳副使早些歇息吧。”說著就要起身。
哎呀,故事講一半怎麼能走呢?雲月的腦子開始轉了起來,一個箭步起身就拉住葉楚楚的衣衫:“葉通判若不嫌棄,今晚就聯床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