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雲月的沮喪,秦敏可很興奮,她拉著雲月的手道:“小颯來了最好,不就可以問他宮裡的事了,還可以問問劉尚儀的事,小颯應該會知道一些她的事的。”這也是,照了秦敏的八卦功力,陳颯所知道的一定會全部被八出來。
下班回家,雲月像往常一樣先去廳裡問候父親,一般問候完了說幾句也就開上晚飯,吃完飯父女再坐一會,然後就各自回房,不過今天的柳池好像和平時一樣,雲月行禮之後他只是看著雲月,這是怎麼了?雲月心裡嘀咕,難道說那位劉桐學士把自己今天在翰林院和秦敏打鬧的事情告訴父親了?他不會這樣無聊吧?
柳池徘徊了很久終於開口問了,這沒有孃的女孩,這種話還真的很難問出口,柳池的眉皺的很緊,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開口:“聽的你昨夜是做安樂郡王的馬車回來的?”難道說父親還要說男女授受不清這套?但云月還是乖乖回答。
柳池的眉皺的更緊了:“素兒,為父一向都教導你,做人要潔身自愛,也曾和你說過,不要和安樂郡王走的太近,但你怎麼不聽?”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父親一副自己傷風敗俗的口吻。
柳池見女兒面上有疑惑之色,重重哼了一聲:“今日劉學士和我說,說安樂郡王是因為你才到翰林院,這怎麼說?”
內情
滴汗,雲月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沒想到劉學士這麼八卦,那今日在翰林院,他到底聽到些什麼?看著還等著自己回答的父親,雲月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不知道父親會怎麼想?
柳池一直看著雲月的神色,也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不由嘆了口氣:“好了,為父也知道這是流言,只是素兒,”看著父親的神色,雲月有些緊張,柳池已經又重新說下去:“女兒家總該潔身自好,雖說,”
說到這,柳池又停住了,那話該怎麼和女兒說,這些話總是做母親的人該說的,哎,誰讓素兒的奶孃在她十三歲那年沒了,不然這些話讓奶孃吹個風也好,而不是自己在這裡和女兒大眼對小眼,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看來自己這個父親是真的關心女兒,雲月對柳池行一禮道:“父親,女兒記下了,待安樂郡王再來翰林院,女兒不和他說話就是了。”柳池聽了這話,心裡大慰,女兒總是聽話孝順的,他放柔聲音:“好了,素兒,不說話也不成,面上的禮節總不能沒有,只要離的遠些就好。”
呼,雲月舒了口氣,福伯等了半天,看這場訓女戲完了才上前提醒:“老爺,晚膳已經備好,還請先用完膳再說旁的。”柳池點頭預備站起,雲月急忙上前扶起柳池,柳池十分滿意:“好了,素兒,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只要記住這話就好。”
雲月急忙點頭答應,沒想到這麼大了還要受父親的教育,這種感覺還真有些奇妙。
第二天到翰林院時候,秦敏已經坐在那裡,手裡提著只筆,卻沒寫一個字,雲月走到她身後拍了她一下,今日到的怎麼那麼早?”
秦敏回頭看她:“你今日來的路上沒看見嗎?吳王府的喜事已經不辦了。”辦才是怪事,陳國公主出馬想來沒有做不了的事,雲月只是微微一笑,秦敏見雲月不感興趣,扳著她的肩膀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些什麼嗎?”當然想知道,不過也沒人講,雲月回頭看一眼秦敏:“你難道知道些什麼?”
秦敏輕輕嘆氣:“我只知道送去的禮物已經全被退了回來。”看來陳國公主真是氣場強大啊,雲月心裡感嘆,生生能把王夫人壓下去,不過說實在的,王夫人雖曾是先帝皇后,卻已經被褫奪封號,曾在尼庵清修多年,若不是皇帝為了個孝字,也不會把她接回來。
而陳國公主不是王夫人所生,就算是繼母女,也在王夫人被褫奪封號的時候不存在這層關係了,一個公主對著一個庶人,當然可以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