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對她管的太緊?”又安,真親熱,都叫起父親的字來了,雲月心裡面這樣想,臉上依舊那麼恭敬。
送走公主,柳池對雲月道:“素兒,天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雲月行了一禮,卻沒有說什麼,這話該怎麼開口,問自己的父親要不要娶老婆,這不要說是在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也是很難開口的一件事。
柳池走了幾步見雲月站在那不動不由奇怪的問:“素兒,難道你還不下去嗎?”這時候不問還等什麼時候?雲月牙一咬對柳池行禮道:“父親,聽的外面有傳言,說父親要娶妻。”
這話問的柳池一愣,他停下步子,看著雲月道:“為父年已半百,此生已無什麼憾事,還談什麼娶妻不娶妻的話呢?”
咦,看來自己父親是不會娶妻了,那外面的流言是怎麼回事?雲月看著突然之間沉默的父親,繼續問了出來:“然此時京城裡面都說,”柳池嘆了口氣:“都說陳國公主吧?”
看來父親也不全不八卦,雲月又下個結論,不過沒有說話,只是垂手侍立,柳池再沒說話,良久雲月打算再開口的時候才聽到父親的嘆息:“世人只知道表面,難道說求一二知己都不得嗎?”
父親,你果然是讀書人的脾氣,只是世人可不都這樣想的,雲月想到這裡的時候,想起自己也是那世人中的一個,臉不由一紅,那頭更低了些,柳池本打算再說什麼,卻看見女兒臉上有些紅色,心裡不由軟了,父女之間相依為命二十多年,她聽到些流言害怕也是正常,放柔聲音道:“素兒,你下去吧,為父和陳國公主之間,絕無兒女私情。”
能對女兒說這話,這個父親還真是對女兒極好,雲月不由有點嫉妒正身,雖然說親生父母都沒了,這個養父卻比生父還好,難怪正主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會那麼鬱悶,感情實在是太深了。
雲月對柳池又行一禮,這才退下。看著女兒的身影,柳池長嘆一聲對福伯道:“阿福,你說陳國公主所說,素兒口齒伶俐,怎麼我瞧著還是和原來一樣不善口齒。”福伯是知道柳池一心護女的,老臉擠出笑容:“老奴覺得,興許小姐是在老爺面前拘束,所以,”話說到一半,福伯覺得不對,忙又住口,柳池搖搖頭:“不過素兒經過這次大變,有些改變也是有的。”
福伯上前扶起他:“是,老奴瞧著,小姐和原來還是一樣的,只是性子比原來活潑了些,這也是好事不是?小姐又不是那種閨閣女兒,這官場之上,總是要有些應酬的。”柳池點頭,等實錄編好,剩下的就是這個女兒了,原來她性子太靜,柳池有些後悔原先管緊了她,現在性子活潑了一些,卻也是件好事。
陳國公主要下降柳池的傳言漸漸的也就散了,京城之中是從來不缺少新鮮的事情的,趙王在大殿前面跪了一上午的後果就是被凍壞了,皇帝派了八個御醫在趙王府裡伺候,各種名貴藥材跟不要錢樣的往趙王府裡送,打眼一看,皇帝對趙王的恩寵始終如一。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趙王此後在京城裡就不會像原來一樣那麼橫行霸道了,陳國公主鞭打了他皇帝可是連半個字沒有說陳國公主,葉楚楚說起此事,微笑道:“趙王總也受了些教訓,只是不知道日後出來見了人,會不會害羞?”
她們這時是在葉楚楚的院子裡,坐在葡萄架下看著一院新開的花,喝著新茶聊著八卦,人生真是幸福啊,雲月眯著眼看著開的奼紫嫣紅的花打個哈欠,春天真是容易發睏。
秦敏抿嘴一笑:“真是呢,前些日子我見了陳編修,覺得她氣色比原來好多了。”提到陳無瑕,聽的秦敏說陳家兄弟已經到陳颯府裡做了書啟,一年三十兩銀子的館金,再加上四節的禮物和衣服,想來陳無瑕的日子會好過些,情傷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癒合。
想到這,雲月唇邊泛起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