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公主府,梁小姐一非知客,而非主人,不過是和我一樣來觀禮的,想必誰該坐在那裡,與你無關吧。”
梁三小姐頭只是微微一側:“哦,柳修撰不日就要成為郡王妃,現時和女眷們親熱親熱,日後才好來往,不然等到嫁於郡王,還是隻能和官員們來往,那可就叫不成體統。”
體統?雲月冷哼一聲:“梁小姐現在已嫁入劉府,是為劉二奶奶,還念著以前的事,我倒不知道這叫什麼體統。”梁三小姐的臉色變一變,雲月的頭微微抬起,在現代時候,可是比這更難聽的話都聽過,還怕什麼?
說完雲月轉身就要走,卻停了一下附耳對梁三小姐道:“身已嫁人,心猶不足,難道梁小姐預備給尊夫帽子上染點顏色?”說話時候雲月唇邊含笑,縱旁邊有人,也只當她們是說女子之間的私語,那知道雲月說出這等毒辣的話?
梁三小姐斐然變色,礙於眾人之中,不好發作,雲月已經直起身子徑自離去,還真當自己是以前那個沒被附身的正版雲月?不撓她幾下,她還真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爪子。
雲月不用回頭就知道梁三小姐的臉色肯定變綠了,暗示她可能紅杏出牆,在這個時代比當面打她幾巴掌還嚴重。
雲月唇邊的笑一直到坐進酒席都沒消失,身邊的人早笑道:“柳修撰滿面春風,看來的確是喜事近了,只是等到日後見面,下官要稱柳修撰一聲王妃。”旁邊有人接話:“周兄這話說的不對,日後王妃金面怎能輕易得見,只怕連你我的內人想要見王妃都不得其門而入。”
雲月臉上的肌肉抽了幾下,這話是否認好還是肯定好?早有人端著酒杯道:“今日柳修撰還是同僚,就請飲了這杯,以表同僚之情。”雲月起身接過酒杯,聽著席上別人說的那些恭維話,都是恭喜自己不久就要嫁到王府。
這都八字沒一撇的事,皇帝那邊看來很難答應自己嫁人之後依舊出仕的事情,到時候失望的可就是陳颯而不是自己,雲月覺得今天的酒怎麼有些苦,看來一定是他們釀酒時候不小心米煮過頭。
喝酒吃菜看戲,恭喜雲月的人見她全不勾搭,自然也少了很多,開始講些別的,雲月豎著耳朵在聽,邊聽還邊想,誰說男人不八卦,這群男人八卦起來可半點不比女人差。
突然雲月聽到惠孃的名字,有人笑著道:“那個梅玖倒好,獨佔了花魁。”旁邊有人附和:“就是,當初我曾想替她贖身,誰知她口口聲聲說要做人正室,絕不做妾,現在你看那個梅玖一中了進士,她還不是巴巴的趕去做妾,哼,一個婊 子,還想做進士夫人,實在是沒有臉皮。”
雲月掃了一眼,說話的是四五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中年男人,哼,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從良對惠娘絕對是件好事,只是也要看從的是誰,像眼前這幾個猥瑣中年男人,看來還是從不得。
雲月開始有點理解惠娘對自己的態度了,她可是一直把自己定位為情敵,又苦於身份限制,也只能言語上刺自己幾下。
或許是那些官員酒開始喝的有點多了,有人已經嘻嘻笑道:“其實他們可是正好一對,一個孌童,一個妓女,這不正是烏龜配王八嗎?”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人也跟著笑的打跌:“那是,那個梅玖不過就是裘侍郎豢養的孌童,說什麼師徒,被窩裡的事誰知道呢?”
旁邊已經有人拍著桌子笑了:“也不知梁尚書頭上的綠帽子戴的舒不舒坦?”這話說的越來越不像話,這邊幾桌不過是些低品級的官員,雲月不由把杯子重重一放:“幾位的酒喝的也太多了吧?私自議論些婦人的臆測,可是朝廷命官所能做的事情?”
有兩個稍微清醒些的看雲月發火,打著哈哈道:“不過是說來耍子,柳修撰又何必生那麼大的氣?來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