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聽說太子妃數次傳召葉家伯父和楚楚姐進宮,曉以大義,葉伯父這才不惱楚楚姐,況且還有,”
還有什麼內情是雲月不知道的?陳颯已經介面道:“太子妃只有楚楚姐姐這一個姐姐,旁的兄弟也沒有,若是楚楚姐在仕途上有什麼,對太子妃自然也有幫助。”哦,想來葉家父母也想到這點,葉楚楚仕途上若真極好的話,對太子妃的幫助不亞於當年成為楚王妃。
而且,楚王妃的作用未必能有個朝臣發揮的作用大,為了太子妃,自然也要和葉楚楚更親熱,果然是所有的情誼都比不過利益,雲月不由暗歎了口氣,不過這對葉楚楚也是好事,能得到父母的諒解。
秦敏說了會閒話就拍著桌子道:“雲月,明日我休沐,今日就歇在你莊裡,快些叫她們備些菜來,今日的酒可是小颯備的御酒。”御酒?還是陳颯備的,難道說小郡王想的是今日喝了酒後又可以亂來,雲月不由看向陳颯,陳颯正好抬眼看她,四目相對之時,陳颯的臉有點發紅。
這個小郡王,總不會以為亂來的次數多了,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就可以奉子成婚了吧?想的可真美,雲月起身喚來個丫鬟命她去廚下取些現成酒菜來。
菜取來,酒燙好,雲月只不過在旁勸著秦敏多喝一杯,自己絕不沾唇,秦敏這下極奇怪,她放下筷子問道:“雲月,你雖沒什麼酒量,卻也不是三杯就倒的人,況且我和你久別重逢,自當痛快暢飲才是,怎麼你反做出滴酒不沾的樣子?”
雲月布一塊魚肉到子婉的碟上:“這可是今日我新釣的魚,你且嚐嚐。”秦敏才不上當,伸手按住雲月的手:“你休如此,快些說說。”
這要怎麼說?秦敏突然拍下桌子:“我知道了,雲月,難道是你在出去途中喝醉酒了,然後做了什麼錯事,故此才不飲酒。”秦敏,你怎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就變的這麼聰明?雲月不知該誇獎她,還是該為自己哀嘆一下。
秦敏的眼可是緊盯住雲月的臉,此時月色正好,連燭都不用點,秦敏一看雲月的臉色就笑了:“雲月,我說的果然沒錯,這酒可是誤事的,不過雲月,你可是做了什麼錯事,難道是?”
這話問的雲月幾乎是無所遁形,更何況和自己做下錯事的人還在旁邊,雲月只得強自鎮定道
:“子婉,有些事,總不好當了外人的面說。”
外人?這時候輪到陳颯的臉白了,熬不住相思之情,偷個空出來找她,誰知就是輕飄飄一句外人,陳颯這時撞牆的心都有了,秦敏看眼陳颯,十分了然的道:“這也是,小颯總是男子,我們不說了。”
秦敏這話就更是火上澆油,這三個人裡面,到底誰是外人誰是內人?雲月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陳颯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卻不好發作,秦敏兀自開懷暢飲,中間說些京城裡的新鮮話。
有些事是雲月知道的,比如說太子妃於去年十月誕下皇長孫,這個孩子的出生讓皇帝大為高興,頒詔大赦天下,對太子妃的孃家所有的賞賜都比照太子降生時候,葉楚楚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才連升數級,升到四品。
雲月說正經的有些酸溜溜,朝中有人,而且是那麼大的一個人,這可不是一般的好做官,況且女官又不許嫁人,這還可以防止外戚做大,葉楚楚的仕途看來將不是一般的順利。
雲月哀嘆一聲,夾了根鹿脯放進嘴裡,什麼時候才輪到自己升職?感覺大家都把自己忘了,連吏部三年一次的例行考評自己都沒有份,秦敏都已經升了一級,自己呢,還是這個六品修撰,嗚嗚,難道說老爹的三十年不升遷自己也要嘗試下?
想到這,雲月傷心的伸手去拿酒壺,誰知摸到的不是酒壺那冰冷的壺柄,而是一隻溫暖的手,抬頭一看,那隻手是陳颯的,他看來也是要倒酒,雲月像被燙到一樣把手彈開,陳颯只簡短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