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吻錯了地方。”說著,就將嘴兒壓下來,我伸手捂住他的唇,輕笑道:“別,我有心理障礙。”
我老是不由自主回想起他小豆丁的模樣,任是如何濃烈的慾望也轉成了笑料。他似乎是明白了我笑裡的含意,冷哼一聲,氣急敗壞地呵我的癢:“哼!壞老婆、臭老婆……”
“不要,呵呵……,好了好了……,冥焰……”我癢得不行,笑著喘不過氣,撒嬌地討饒,“冥焰……”
聲音裡含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嬌嗔,冥焰望著我的眼神深了,我才猛然驚覺過來,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冥焰時的心情竟轉成了這般?難道說,我對冥焰已懷了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情感?可是,這種感覺,是愛嗎?還是因為,在這陌生的充滿兇險的紅塵,只有他給過我唯一的關懷,帶給我歡笑,帶給我溫暖,帶給我信任,從而產生的一種依賴?
我辨不清,也不想去辨清。腦子裡一片混亂,我順從地迎接冥焰再次壓下來的唇,任那溫柔甜美的感覺一波波衝擊我的大腦和敏感的神經。不管是不是愛,我心裡模糊地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有什麼,再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激吻過後,我垂下眼瞼,翻過身,有些不敢看冥焰的臉,臉因為剛剛了悟到的那些感覺泛起了熱潮。冥焰善解人意地從背後緊緊擁住我,也不說話,只聽到兩個人紊亂的呼吸長長短短地在這寂靜的空間迴響。聽著他令人安心的呼吸,心情漸漸平復,我輕聲喚他:“冥焰……”
“嗯?”他在我身後慵懶地回應。
“為什麼我和蔚藍雪長得一模一樣?”我將心底一直存著的疑惑倒出。除了胖瘦,我們倆真的是長得分毫不差,連左乳上那顆芝麻大的小黑痣都長得一模一樣,讓我情不自禁覺得,蔚藍雪就是瘦下來的葉海花,葉海花就是胖起來的蔚藍雪。
“不一樣,你怎麼借屍還魂?”冥焰懶洋洋地道,“借來的肉身與你原本的肉身最形似,靈魂與肉身的磁場才越相吻和,借屍還魂後才不會出現排異反應。”
原來借屍還魂還真的有排異反應啊?我恍然的同時,心裡頓時溫柔起來,轉過身望著他,唇邊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這麼說,某人說的,把我送上蔚藍雪的身上,讓我瞭解這世上的男人都不如他,是怎麼回事呢?”
美少年懶洋洋的表情僵住了,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慌亂地垂下眼瞼,一臉狼狽地轉過身,不認賬地囁嚅:“你聽錯了。”
“是嗎?”我越發止不住唇角越來越深的笑意,冥焰背對著我“哼”了一聲,我從身後抱緊他,心裡暖洋洋一片。冥焰送我上蔚藍雪的身,只是因為蔚藍雪的身體最適合居住我的靈魂,並不是像他所說的,刻意讓我受苦,讓我瞭解這世上的男人都不如他。這個嘴壞心善的小傢伙,我嘆了口氣,覺得胸腔被一種叫感動的東西填得滿滿的,我將臉貼到他的背上,眼角滑過一絲動情的淚:“謝謝你,冥焰!”
“別哭。”感覺到我的眼淚浸溼了他背後的衣裳,他動了動,越發尷尬了:“我走了。”
“嗯。”我瞭解他此刻的困窘,不擋他。他的身影又漸漸變得透明,漸淡成一個青藍的光團,我微笑著看懷中的背影消失,四周又歸於一片漆黑。
閉上眼,輕輕撫上脖子上的黑玉,我微笑。冥焰,我不會再害怕了,因為我知道,不管何時,都有你在某一個地方靜靜地守護我,因為有你,我敢於勇敢面對以後的日子,不管它有多麼艱險,我都不再畏懼。
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窺視我,我隱約感覺到那雙眼睛,凝視我的目光充滿了複雜的波瀾,冰冷的危機刺骨,像一張壓力強大的網向我覆蓋過來,我猛地睜開眼睛。黑霧像快速奔湧潮水一般紛紛退盡,暖帳、妝臺、錦屏、浴桶飛旋著衝擊著我的視覺一一歸位,我仍浸泡在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