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評論——
生如落花,死如流水,飄如陌塵,零若浮萍,儘管有不甘屈辱的反抗,卻總擺脫不了被
宰割玩弄的命運。李白一語道破:“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劉希夷更是直言不諱
:“但看古來歌舞地,唯有黃昏鳥雀悲!”難怪杜秋娘要寫下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這些被拋進社會最底層的紅顏女子,“一朝春盡紅顏老”之時,也
就是“寂寞梧桐深院”中“夢啼妝淚紅闌干”之日。把美麗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是最
令人痛徹心骨的悲劇。
這月美人,姿容無雙,又懷了一身高強的武功,哪裡找不到容身之處?藏身青樓,也許
別有所圖,不過,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為名節所累,也可算是一位奇女子。想我前世
那個時空在“青史”留名有薛濤、蘇小小、柳如是、陳圓圓、李師師、董小宛等青樓名
妓,那是何等的風情,哪一個不是淡秀天然、意態幽嫻、詩詞韻律、莫不通曉……,如
今再看了眼前這位月美人,才感嘆莫怪得白老前輩要寫下“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
秋娘妒。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的句子。
“他要我作什麼?”我淡淡地問,楚殤把我“丟”進青樓,只有唯一的一個可能,凌辱
我至死方休,不過我想確定一下,那個人,是否真的變態到了這個地步,“接客?”
月美人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點頭,望著我的欣賞目光中帶起一絲歉意。我笑了,你抱歉
什麼?不過是替人辦事兒的角兒,我垂下睫,在腦子裡飛快地思考,如果不得不被拘禁
在青樓,我又不想賣身,還能做什麼?
不賣身,似乎只能賣藝了。古代的青樓女子個個要會歌舞彈唱、琴棋書畫,可是,我在
心裡長嘆一聲,我哪有什麼過人的才藝?我前世謀生的技能是平面設計,整日裡與電腦
打交通,雖然做的是美術相關的工作,可那與“琴棋書畫”的書畫有天壤之別。我的電
腦玩得再熟再好,在這裡仍是一無所長。棋?只會下五子棋。琴?吉他倒是從十五歲就
開始彈,可這裡有吉他麼?
至於歌舞彈唱……,我皺起了眉頭,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回憶起以前在晉江看過的
穿越文,那些穿越過去的同志們哪有我這般苦惱?不管是在深宮大內還是在青樓民間,
哪裡都能一樣玩得風生水起。那麼多現代歌曲給我都不會用,枉我在前世每次去KTV都抱
著麥克風不放,真是折了“麥霸”的名頭。我暗自慚愧,還是廣大的人民群眾們有智慧
,我真是給現代人丟臉。
“我能否只賣藝,不賣身?”有了底氣,談起條件來才有籌碼。
“蔚姑娘,你久居深閨,不知道我們倚紅樓是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樓。”月美人看來也是
談判高手,“我們倚紅樓的姑娘,個個才藝雙絕。”言下之意,指那些大家閨秀的所謂
才藝,未必及得上她這裡的姑娘。
“我保證與她們的絕不相同?”我看出她並非託大,知道要說服她必需拿出讓她信服的
證據,“我唱支曲兒你聽,可好?”
月美人俏眉一挑,頷首同意了。
想了一下,挑了首蔡琴的《落花流水》,頗符合青樓女子淒涼的心境。
“我象落花隨著流水,
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在,
總覺得缺少一個愛。
我象落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