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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楚殤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冷冷地笑了:“我從來不畏懼挑戰,蔚藍雪。”

他翻身下床,拂了拂衣襟上被我的身體浸溼的水漬,一字一字地道:“等你愛上我那天,一定會生不如死。”

我不會愛上你!

我望著他一步步走出房間,離開我的視線,在心底冷笑。生不如死?誰被誰毀滅,還未可知。你怎知到時生不如死的那個人,不會是你?

——2006、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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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樓篇:第十章 吉他]

翌日一大早,小紅便給我送來早餐。一小碗清粥、一小籠蒸餃、一小碗素面,配著三兩樣精緻的小菜,倒也不在飲食上虧待我。門口果然也同前日一樣,依舊守著兩個龜奴,看這情形,想必是要在我安分下來之前,二十四小時地看著我,倒也辛苦,費這麼大勁,我在心裡冷笑。

餐後,小紅上來收拾,我看著她,淡淡道:“你替我告訴月娘一聲,我要見她。”

小紅看了我一眼,低聲道:“是。”

待她出去,我仔細環視了外間的佈置,正對門一張小圓桌,幾個包著錦鍛的矮凳,桌上有茶具和燈具。正對門的牆上是我昨晚觀察過外面地形的窗戶,靠窗是一個長椅榻,榻正中擺了個放著圍棋盤的矮几。椅榻兩旁各有兩個放著盆景的高腳花架。進門右邊緊擱著洗漱的面盆兒架,再往右便是紅門雕花圓拱門隔開的臥房,左邊卻放了張書桌,擱著文房四寶,牆上有一幅水墨山水畫。這屋子的佈置雖然簡單,物品卻樣樣精緻,而且,絕沒有多餘的東西。這清雅的品味,大概是出自月娘,這倚紅樓,既然號稱京城第一,自然不比一般青樓,我不得不承認,月娘的品味不壞。

走近掛畫那牆,見畫面中層巒疊嶂,峰巔草木蔥鬱,飛瀑懸練山岩,煙靄雲霧漂浮於山際。我是學平面設計的,對國畫雖沒有什麼研究,卻也能看出這幅畫氣韻生動,筆墨大膽、雄健、流暢、自然,給人一種力量的感覺。畫左上方有題跋“眉山千尺峰”。兩側上鈐有“晚池鑑賞”“鳳歌品鑑之寶”二方章,左下方作者落筆“天曌太平癸酉春隨風繪”,並蓋有“隨風”朱方一章。

眉山?不何那是何處?不知這天曌皇朝的版圖,是否與我那時空的古代一樣?癸酉?對這樣的紀年,我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眉山千尺峰,那字也寫得挺拔剛勁,隱隱透出作者不屈的心境氣勢。我對繁體字和書法沒有大多數穿越同志的畏懼心理,我三歲便在父親的教導下練習書法,寫了一手好楷書和行書。我那“懷才不遇”的父親是真的有些“才”的,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都能來上一手。我和葉子在藝術方面的天分都沒有他高,不過在他的教導下,葉子也畫得一手好畫,彈得一手好琵琶,我則練了一手好字,卻只對吉他感興趣。

月娘推門進來,便是見我立在畫前沉思。轉過頭見她今兒的裙裝是月牙兒白的,裸露著香肩和一小片兒酥胸,別有一翻清灩的風姿。見我立於畫前,她微微一笑:“蔚姑娘覺得這畫兒如何?”

“氣韻生動、線條豐富、用墨大膽自然,不失為一幅佳作。”我淡淡道,“月媽媽這麼風雅的地方,自是不會拿出俗作待慢客人。”

“想知道作者是誰麼?”月娘聽我皮笑肉不笑地諷刺,笑笑,也不惱。

我望向那“隨風”的朱章,玩笑道:“不會是月媽媽吧?”

“我哪有那功力。”月娘捂嘴輕笑,瞥了那畫兒一眼,“隨風,是楚殤的字。”

楚殤?我看向那畫,冷笑。倒沒看出那心理變態的男人竟能畫出這樣的畫。這月娘,莫不是已經知道我與楚殤昨晚開玩的遊戲?以為告訴我這個,就能對楚殤的印象改觀麼?幼稚!

月娘見我反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