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發生了異變。至於怎麼醫治,這個,很抱歉,我實在不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輻射源,那個苗寨的人如果早點搬走,也許過幾代之後會漸漸正常起來。”
“沒想到家師窮盡一生也追尋不到的答案,今日被嫂夫人一語道破。”易沉諳站起來,對我施了一禮,“沉諳代家師謝過嫂夫人!”
“快別這麼說,我知道的也很有限,起不到什麼實質的作用。”我指了指那錦盒裡的玉枕,對雲崢道:“這玩藝兒怎麼辦?我可不敢帶到家裡去了,可它又是重要的證物,最好能找個妥當的地方收藏起來,等事情了結後再毀了它。”
“我有分寸。”雲崢讓雲巽收起錦盒,辭別了易沉諳,我們上了馬車回侯府。我靠在雲崢肩上,嘆了口氣:“雲崢,人心怎麼可以狠毒成這樣?若不是有黑龍玉幫忙,只怕我們一輩子也無法知道玉枕的真相。現在我們知道當年福陽殿發生了什麼事和姚貴嬪的死因,也知道這玉枕是蔚相送的,可是,慕容妃之死又有什麼玄機呢?慕容太傅一家已被滅門,根本取不到什麼物證了。”
“若無黑龍玉,我們也許不知道玉枕的真相,但未必不能知道福陽殿發生何事。”見我訝異地看他,雲崢笑了笑:“以雲家的情報網,當年宮中發生這樣的大事,多少總會收到點風聲,那日我說要收集慕容妃資料時,已經讓人通知隱執事將十八年前慕容妃出事前後後宮異常事件的全部資料調給我,如今我們只需等資料送到我們手上。”
“品賢殿發生了什麼事?雲家的情報網也知道嗎?”我怔怔地望著雲崢,先帝明明殺了殿內的宮人滅口,如果雲家的情報網仍能探知到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太可怕了?這是什麼樣的勢力?怪不得皇帝會找雲崢來查這件案子,這對雲家到底是福是禍?
“最少能知道一些表面的情況,掌握到一點兒線索,比我們自己猜測要好得多。”雲崢輕聲道。
我不好多說,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說蔚相又是從哪裡得來的那個玉枕呢?他怎麼知道那隕石能害人?”
“這正是我們下一步要查的。”雲崢笑了笑,沉吟道,“必竟南疆那村子發生這種怪事已經有兩百多年,這麼多年,未必只有沉諳的師父一人發覺那隕石有異,就算是被認為受神詛咒都好,總之知道了那石是可以害人的,就極有可能被有心人士利用。我會盡快追查這些細節,南疆那個村寨十八年前可有人去取石,還有玉枕的雕花也是線索,可以透過它找到當年的雕刻工匠,瞭解一些情況,你要相信,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的。”
那倒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等下一步的情報送來的空閒日子裡,雲府那些鬼鬼祟祟偷窺我的眼睛漸漸消失了,我知道,蔚相已經基本上解除了對我的懷疑。隨後有一天,義管事拿來一張拜帖,蔚相大人明日要登門拜訪,我笑起來,將帖子丟到桌上,走到書桌前提筆寫字:“寧兒,按這份選單叫廚房準備食材,我要弄桌好菜招待蔚相!”
——2007、1、22
[第三卷 風華篇:第140章 家宴]
一早起來準備中午這頓火鍋的底料,一會兒蔚相下朝可就要過來了,在廚房把底料熬好,吩咐廚子準備菜品,抬眼見廚房的下人領了箇中年婦人走進來:“就放這兒吧,一會兒去管事那裡領錢。”
看到來人,我笑起來:“周大嬸兒,你來了。”
“雲夫人!”周大嬸欠了欠身,笑道。我趕緊阻她:“不用這麼多禮,我們出去坐會兒。”回京之後,我曾遣人去她那裡買豆腐乳,還給福生帶了些禮物,知道我就是雲家的少夫人後,周大嬸兒每次送的豆腐乳都是當日啟封的,我昨兒差人跟她說今天要一些新鮮的豆腐乳,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