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驚雲氣恨地一甩手,轉頭看向白衣公子:“公子沒事吧?”
“陪他練練身手,還好。”他表情淡淡的,不甚在意地道。
“那狂徒可恨之至,居然引開我,來個調虎離山。”寂驚雲被黑衣人從手下跑脫,心底忿恨,語氣含怒,轉頭看我驚惶地站在牆角,抱歉道,“讓卡門姑娘受驚了。”
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卻聽到宇公子淡淡地問:“卡門姑娘認識剛才的黑衣人?”
我驚訝地抬頭,一口否認:“不認識!”心裡卻有些沒底,我的確是不認識他,應該說我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人,可那人一見我就滿臉震驚,身形大亂,卻是我親眼所見的。難道他與我,或者說是與我這身體蔚藍雪有什麼關連。他是誰呢?僅聽到我的驚呼便亂了身形,必是十分熟悉蔚藍雪之人,是親人嗎?可是蔚家不是被滅了滿門嗎?如果只是見過蔚藍雪的面,斷不可能憑我的聲音便能認出我的。頭大了!
宇公子又用那種可怕的直指人心的目光默默地審示我,我覺得我的每個細胞都被他肢解了,我頭皮發麻,深吸了一口氣,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目光?硬著頭皮與他對視,心中暗暗叫苦,蔚藍雪啊蔚藍雪,上了你的身,前面到底還有多少麻煩在等著我?寂驚雲不清楚狀況,疑惑地望著我與宇公子,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宇公子看我了半晌,也不再多言,轉而問寂驚雲:“外面發生什麼事?”
“應該是剛才的黑衣人甩了飛刀在大廳的柱子上,眾人受驚紛逃,推攘間臥龍居酒樓的宋老闆跌下樓摔死了。”寂驚雲道,“已經差人報了官,府伊大人應該很快帶人過來了,宇公子,這裡不方便久留,我們還是先回避吧。”
宇公子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對寂驚雲道:“跟這裡的老鴇說,卡門姑娘被你包下來了,以後不準再讓她接待其他客人,我要見她的時候,送她去你的將軍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又驚又喜,驚的是宇公子那別具深意的目光,顯然是不相信我所說的並不認識那黑衣人,包下我,也許是想從我身上套出些什麼來,若是這樣,也不知道道前面還有什麼禍事等著我。喜的是他包下我,我以後可以不用再晚晚出場接客,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不用再擔心了。這算不算我攀上高枝了呢?看那宇公子對寂大將軍說話的語氣,似乎身份比他還要尊貴些,官大一級壓死人啊,看來權勢這東西,也是分大小的,楚殤啊楚殤,你真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冥焰,這便是你所說的有驚無險麼?還真的是又驚又險啊!我吁了口氣,癱倒在凳子上,撫上脖子上的黑玉,想笑,淚卻先湧出。
府伊大人趕來處理倚紅樓的命案,雖然將宋老闆的死判為意外事故,倚紅樓仍擔了個管理不善的罪名,被勒令停業整頓一個月,這道命令一下,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不服的、氣憤的、惋惜的、幸災樂禍的……,兼而有之。唯有月娘的表情又喜又憂,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一夜成名。
官方版本:倚紅樓的豔妓卡門姑娘,詞曲雙絕、美豔動人,一支豔舞、一首清曲,令天曌第一樂師月鳳歌、大財主楚殤,以及覓豔而來的一品定國公、彪騎大將軍寂驚雲一見傾心。寂驚雲拔得頭籌,以一千一百兩黃金高價拍下卡門初夜,之後不顧世人側目,硬是以重金包養該女子,該女豔名,一夜之間盛傳京師,一時無雙。
坊間傳聞:倚紅樓的那個豔妓卡門,哎喲,那膽子大得,那眼神媚得,那腰軟得,那腿白得,那歌唱得之絕,那舞跳得之銷魂,真是一個魅惑人心、風情萬種的尤物啊。那當然啦,不然會引得天曌第一樂師月公子、那上倚紅樓從來只會正眼兒看月娘的大財主楚公子、還有從來不到煙花之地廝混的彪騎大將軍寂驚云為其爭風吃醋嗎?你知道她登臺那晚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