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到嘴邊吹氣。
“那麼好的杯子,會摔壞的。”我傻乎乎地看他幫我吹氣,手被這樣的美男子握著,我都心跳都快停止了。
“摔壞就摔壞了,有什麼關係,雪兒的手沒事才好。”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以為我把身外物看得太重。我笑道:“誰說沒關係?我小的時候,摔壞家裡任何一樣東西,都是會挨父親一頓痛打的。我記得有一次,油燈沒油了,母親讓我加油,我那時不知道那燈罩的厲害,直接伸了手去拿,結果被燙得鑽心的痛,一路哭著拿著那燈罩,從堂屋跑到廚房,母親看到了急忙說,快將燈罩丟掉呀,我才恍然大悟,丟了那燈罩,可是手上已經被燙起了老大的水泡,一直擦了一個多月的藥才好。母親罵我傻,其實我不是傻,我是怕我把燈罩丟出去摔壞了,會挨父親的打罵。”我說的是我前世的故事,我小的時候,電力不是很發達,家裡常常停電,所以經常是用得著煤油燈的。
“雪兒……”鳳歌聽得眉頭蹙了起來,望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又頓住,柔聲道:“這是雪兒第一次講你的事給我聽呢。”
我怔住,想起這身世是我前世的,我一直避諱著的事,為什麼會講給鳳歌聽。鳳歌見我神色不定,溫柔地一笑,轉身道:“面板燙紅了,我去拿藥膏給你抹抹。”
我一把抱住他,將臉緊緊貼到他的背上,鳳歌的身子頓住了,沒動,憑我抱著。我將臉埋到他的背心,悶聲道:“鳳歌,以後若是沒人娶我,你娶我好不好?”
他輕笑起來,拍著我的手:“好。”說完,試著拿開我箍在他腰間的:“乖,讓我進去拿藥出來。”
我悶悶地放開他。他答得那麼輕易,讓我感覺就像在哄一個要糖吃的小孩,我心裡沒來由的很不開心,這樣的承諾是不是應該更慎重一些?可是,我不就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孩麼?我這般心血來潮地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只因為他對我好,任我為所欲為,他是這個時空唯一對我好的人,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才要霸住他。可是,葉海花呀葉海花,你又憑什麼這麼霸道?只因為鳳歌對你好,你便可以予取予求麼?
鳳歌取了藥膏,給我仔細地塗抹,我望著他溫柔的表情,囁嚅道:“我今天在路上看到迎新娘子。”
“嗯?”他抬眼看我。我咬了咬唇,悶聲道,“我剛剛說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我看到迎新娘子,覺得好玩罷了,一時興起說的。”
“嗯。”他垂下眼瞼,不說話,表情平靜。我看不到他眼裡的神情,他沉默著把藥給我塗完,我有些耐不了他的沉默,出聲道:“我今天在路上看到的新娘子,是當朝蔚丞相的千金,被皇上封了妃,今兒個正是送進宮去。”
“嗯。”他淡淡應了聲,我皺起鼻子,嗔道,“嗯什麼?鳳歌不知道嗎?”
“知道。聽說蔚丞相的千金知書識禮、嫻靜端莊、謹言慎行、恪守婦道,所以皇上封她為德妃,就是說她德行出眾。”鳳歌終於抬起眼看我。
“那她一定長得很美吧?”我試探道。
“這可就不清楚了,聽說那位蔚小姐十六年來從未踏出家門一步,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鳳歌不以為然地道。
怪不得,當初鳳歌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一點異樣的反應也沒有。如此說來,要想證明那蔚藍雪是假的,也挺困難了。
“鳳歌也常常入宮的呀,你跟蔚丞相熟識麼?”我再試。
“只見過幾面,我素來不愛與這些達官貴人結交。”鳳歌看了我一眼,淺笑道:“雪兒怎麼對蔚丞相家的事這麼感興趣。”
“我們是同宗嘛。”我笑了笑,“蔚家出了一個這麼顯貴的女子,總值得高興一下的。”
“老是為些個不相干的事勞心。”鳳歌笑了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