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兒鳳眼一眯,笑道:“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玉公子客氣了。”我沉吟道,“你說這無極門既然這麼血腥殘酷,為何朝廷和江湖中人還要容忍它的存在呢?”
通常江湖和朝廷有著微妙的界限劃分,朝廷不管江湖中人的打鬥殺戮,江湖中人也不願意與朝廷扯上關係,我記得以前看電視,常有江湖門派的弟子投身朝廷做捕快或武官,被逐出師門的情節。這無極門連朝廷高官也敢殺,顯然是沒把朝廷放在眼裡,一個民間勢力如此囂張,朝廷也能容忍嗎?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覺得這無極門,和楚殤有一些關係,我聽過月娘喚過他一次門主,沒準兒……,他就是這無極門的門主?否則,能輕而易舉地滅了蔚丞相一家麼?
“不是說它神秘嗎。”他無奈地笑了笑,道,“就連那些花錢請無極門殺人的僱主,也從未見過無極門的人。他們有一套特別的聯絡方法,與僱主聯絡根本不用現身。朝廷雖然有下令嚴辦無極門,但根本連門邊都摸不到,還能怎麼辦?”
“玉公子今次來找我,是以為我花錢僱了無極門的人殺你?想讓我撤了契?”我笑了笑,心中浮出一個主意。
“之前玉某確實是如此認為的,不過與姑娘談下來,也覺得此事似乎與姑娘無關。”玉蝶兒望著我,笑了笑,這人雖然被追殺,還要易容東躲西藏,心態倒還挺鎮定,不似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早就嚇得戰戰兢兢六神無主了,哪還知道分析原因、暗訪僱主,費盡心思等到我落單兒了才來找我,倒也不是沒有頭腦的莽夫。
我在心中暗暗計較,只聽他接著道:“既然與姑娘無關,那玉某就告辭了,等解決了此事,玉某再來與姑娘月下相會。”
我瞪他一眼,命在旦夕還想著禍害人,這男人真不是什麼好鳥!那我那剛才那番心思,即使轉錯了,這人也是活該,憑他犯下的惡行,死一千次也不夠抵那些受害姑娘的清白。主意已定,我笑道看他,放低了聲音道:“玉公子不想擺脫無極門的追殺了麼?”
他本來轉身想走,聽我這麼一說,停下腳步,回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亮色:“莫非姑娘有妙策能助我逃過此劫?”
我淡淡笑了笑,走到圓桌前坐下:“玉公子何不坐下來聽聽?”
他依言落座,看了我一眼,鳳眼一轉,笑道:“姑娘可不像是個會做賠本兒生意的。說吧,姑娘有什麼要求?”
呵呵,在江湖上打滾的,果然不是吃素的,我也不晦言,笑道:“玉公子既然這麼爽快,小女子也直話直話,我要你將那易容術傳給我,便教你逃脫追殺之法。”
“姑娘倒真會討價兒。”玉蝶兒輕笑一聲道,“這易容之法千變萬化,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那就揀最容易學的,讓我學。”我笑了笑,“我並不要很多變化,有兩三樣變化就可以了。”
他低頭沉吟一陣,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放到桌上,笑道:“既然姑娘這樣說,那在下就將這樣小玩藝兒送給姑娘。”
“是什麼?”我好奇地開啟,掏出幾張薄薄的皮兒來,心中一喜:“人皮面具?”
“姑娘倒是好眼光。”玉蝶兒得意地一笑,道,“姑娘莫小看這人皮面具,每一張都不是易得的。這人皮面具的做法極其殘忍,是從真人臉上剝下來的,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也只尋得這幾張。”
我打了個寒噤,想到要將這東西往臉上套,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我一直以為人皮面具只不過是取個名字,沒想到竟是從真人臉上剝皮做成的。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再發寒也得要,我拿起一張問他:“這東西怎麼用?”
他將使用之法說給我,我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仔細套到臉上,只見鏡中映出一個三四十歲的村婦,面黃唇白,一副病容,哪裡還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