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運的嘛,我一邊撇嘴,一邊酸溜溜地想。
——2006、11、19
[第二卷 滄都篇:第92章 作媒]
作媒?
我一輩子都沒想過要去扮演紅娘的角色。我是自由戀愛的信徒,上輩子最討厭的也是長輩們安排的各種相親活動,有時候我很好奇長輩們何以屢敗屢戰仍對搭橋牽線樂此不疲,難道做紅娘都有那麼有成就感麼?
我揉著腦袋,繡娘真是丟了個大麻煩給我,這種事兒,費力不討好,成了倒好,若不成,則兩頭受氣,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可是讓我拒絕她,我也實在說不出口,繡娘只怕也是鼓足了勇氣的,才來找我開這個口的,一時之間一個頭兩個大,這事兒到底是說?還是推?我鬱悶地思量了兩三日,也拿不定主意。每天在鋪子裡迎上秀姐期待的目光,更讓我如芒刺在背。
這一日我照舊帶著金莎到店裡巡鋪,秀姐敲門進到我的辦公室,一看到她,我頓時坐立不安。秀姐站到我面前期期艾艾地道:“葉姑娘,我……”
“我還沒尋著機會跟安總管說。”我趕緊道。秀姐的臉一紅,輕道:“葉姑娘記在心上就好……”
“我記著呢,我……,我一會兒就找他說。”我心虛地道,秀姐垂下頭,把一個繡花荷包放到我辦公桌上,面帶羞澀地道:“那麻煩葉姑娘,一會兒替我把這個給他……”
“呃?”不但要作媒,還要牽橋搭線麼?我哭笑不得。
“我不打擾葉姑娘了……”秀姐聽到我的訝聲,臉更紅了,急忙轉身走出去。
我拿起那個荷包,見那上面繡了一朵精緻的並蒂蓮,意思不言而喻。看來是拖不下去了,我思量了一陣,開門叫住一個夥計,讓他請安遠兮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金莎剛才吃了兩塊點心,大概是玩累了,一會兒就蜷在軟榻上昏昏欲睡,我拿了衣架上的披風替她蓋好,坐在榻沿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會兒,小傢伙就發出均勻的呼息。
安遠兮敲門進來,我示意他坐到辦公桌對面去:“小聲點,別把金莎吵醒了。”
我站起來坐到辦公椅上,看見他一臉溫柔地看了一眼沉睡的金莎,微微一笑,安遠兮算是個好男人了,除了有點迂,其他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繡娘也算好眼光。他轉臉看我,笑道:“找我什麼事?”
“呃……”我動了動唇,不知為何竟覺得嘴上掛了千金重的石頭似的,唉,還是說不出口。我轉身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他,復又坐下,安遠兮見我古怪的表情,失笑道,“什麼事這麼難說?”
“呃,安遠兮,你覺得秀姐這人怎麼樣?”我吞了一口唾沫,費力地道。
“秀姐?”安遠兮挑了挑眉,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趕緊道,“不錯呀,刺繡的手藝好,把繡工也管得很好,為人也本分實在……”
“行了行了……”看來安書呆對秀姐的印象還不錯,那我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我笑道,“你一提到秀姐就讚不絕口,看來秀姐這人真是不錯了。”
“是不錯。”安點點頭,“葉姑娘要給我們漲工錢麼?”
我把眼一瞪:“去!才給你們漲了工錢,還不知足?”
他笑眯眯地喝了口茶:“那是,誰也不會嫌錢多!”
“你是讀書人,怎麼也學得滿身銅臭!”這書呆子越來越會頂嘴了,我氣結道。
“我現在是商人,當然是利字當頭。”安遠兮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漆黑的深瞳定定地望著我。
我翻了翻白眼,端起茶猛灌了一口,安遠兮見我氣呼呼的樣子,微微一笑:“到底什麼事?”
被這書呆子一打岔,倒把正事兒忘了,我看他笑眯眯的得意樣子,哼了一聲,眼珠兒一轉,笑道:“安遠兮,我最近夜觀星象,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