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對朋友也是極失禮的事。
顧若寒向來甚少出門參加聚會,所認識的朋友也不多,勉強夠得上朋友資格的大概只有趙王妃世子的嫡女楊如琴和禮部侍郎家的章玉蘭章玉芬姐妹而已,她想了想,便寫下兩張邀請帖,讓紫竹隔日親送到兩家府上去,雖說楊如琴總是會來的,但是禮貌上仍要送去一張帖子,如此做僅是為了表示她對此事的慎重之意。
顧若寒及笄這樣的大事,做為師傅的淮安侯夫人和將升格為婆婆的臨川郡主自然是都不會缺席,甚至臨川郡主還把她兩名已經出嫁的庶女一同帶過來觀禮,這遠的旁的不說,臨川郡主對兩個庶出女兒的教養卻是極為盡心的,而且許嫁的人家在京裡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家族,各自的丈夫亦是領有實職的官員,大女兒的夫君洪承志是少府監主簿,而小女兒的夫君賴尚炎則是左監軍長直,且聽說年後,京中侍衛的編制將有大調動,或許還有可能升官呢。
然而今日最受矚目的卻是不請自來的三皇子妃,她甚是大方有禮地送上禮物,接著就像其他人一樣坐在一旁觀禮,彷佛真的只是來祝賀罷了,她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卻仍舊有不少人暗暗揣測著她今日來此的用意…。
顧若寒從儀式開始前就待在後邊的小房間,所以也不知道外面有什麼情況發生,直到擔任有司的顧若蕾宣佈儀式開始,她才來到大廳向趙王妃世子及來觀禮的賓客行禮問安,乍見到三皇子妃,她心裡頭還有些不安地微微一頓,不過很快的就沒時間讓她想東想西的了,極為莊重的氣氛讓顧若寒的全身都一直僵硬著,等到儀式終於結束,她才暗暗鬆一口氣,挺直身軀回到清露院休息。
此時王氏還在荷風館裡,同時叫丫鬟送上茶點與眾位賓客享用,又留在那裡和幾位相熟的夫人聊天,眾人早已拿著汝國公府與顧家的親事說起家常來。
紫竹隨著顧若寒回來院子後,趁著為她更衣之時,才低聲說道:“剛剛奴婢發現三皇子妃從一進荷風館就一直偷偷在打量著二姑娘,姑娘,妳說會不會是因為三皇子近來的舉止讓三皇子妃心生不滿,今兒個故意上門尋事的?”
“唔…這好像不太可能,小蕾不是說過三皇子雖說幾次與她見面,卻都是派人接她到酒樓裡說說話,對待她的態度也一直很守禮嗎?而且身為皇家子弟,哪個不是妻妾眾多的,三皇子妃既入了皇家又怎會不明白這種道理?或許她只是好奇罷了,再說她出身將軍世家,應該不會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子。”顧若寒搖搖頭,她不覺得三皇子妃會是來找碴的。
“要不然奴婢再去瞧瞧?”紫竹有些不放心地詢問道。
“嗯!不過妳自己小心些,別讓三皇子妃以為咱們對她有什麼不滿的,好歹人家也是帶著禮上門參加我的及笄禮,並沒有失了禮數。”顧若寒見紫竹仍是一副存疑的樣子,便點頭應道。
等到王氏送走大部份賓客之後,顧若寒聽著母親與未來婆婆、師傅等人轉移陣地去了王氏的院子繼續說話,她才起身往母親的院子走去。
“怎麼只有妳過來?小蕾呢?”王氏好奇地看著顧若寒,問道。
“聽說三皇子妃剛剛派人找小蕾說話去了,這會兒大概還在花園裡的涼亭吧。”顧若寒淡笑著回了王氏的問話。
“三皇子妃怎麼突然想要找小蕾說話?”淮安侯夫人對三皇子妃突然找顧若蕾說話一事有些疑惑不解,不過也僅是順口一問,倒沒有想要繼續追問的意思,反而是看向顧若寒頭上插著的玉簪,笑問道:“這玉簪也是妳大姐從涼州送回來的吧?”
“是呀!沈姨真厲害,居然只看一眼就知道了。”顧若寒笑著點點頭。
“哪裡是我厲害了?只不過因這次東平侯府送來京城的年禮裡頭包括有十來只玉鐲,馬勇說是他家世子夫人交代讓我留著平日送小姑娘用的,我看那些玉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