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飾她有的也不多,衛蘅當然不會每個人都送。
“自然不會。我生病這幾個月,二姐姐日日將筆記送來給我,這份心意,我無以為報,首飾再貴重,也及不上姐妹情誼不是麼?”衛蘅說的是真心話,她雖然心裡頭對衛萱是羨慕嫉妒恨,可是衛萱這人實在是讓人不能不佩服。
“姑娘,席面備好了。”疏影掀了簾子進來稟報。
衛萱正好藉此機會隔開了木瑾和衛蘅,這兩人不對盤,在一起就互相嗆聲,使得她和木珍都很頭疼。
一屋子的少男少女都是中表親,年歲也不大,又有嬤嬤們在一旁看著,定然不會鬧出不守禮的事情。張老太太最是舒朗的性子,放手由著小的一輩兒熱鬧,也不許其他長輩到舒荷居,說她們去了,這些小輩不自在。
此刻用飯,也是大家一處坐,想要熱熱鬧鬧又風雅有趣,自然要行令。在座的木瑾、衛蘅都還算小,雖然衛萱幾個擅長詩文,但也要照顧他人的感受,所以衛萱道:“就行飛花令吧,簡單又有趣兒。”
眾人自然首肯。
第11章輸不得
飛花令的規矩很簡單,每人接一句古詩,詩中帶“花”字,第一人說的花字必須在第一個字,第二人接的花字就得在第二字,以此類推,以七個字為一輪。
衛萱先開口道,“花開堪折直須折。”
下一個是衛芳介面,“桃花潭水深千尺。”
這種酒令開頭的確不難,難的是在後面,帶花的詩句越說越少,就考人讀書的博聞強識了。
到最後時,只餘下衛萱、衛蘅、範用和木瑾的哥哥木世康。再一輪下來,就只剩下衛萱、衛蘅兩姐妹了。
瞧著兩人好像是棋逢對手,可是衛蘅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她比衛萱可是多了一輩子的時間,而此刻衛萱唸詩彷彿是信手拈來,衛蘅卻是有些吃力了,怎麼比也比不過過目不忘的衛萱。
“花中來去看蝶舞。”衛蘅唸到。
“這是哪裡的詩句,我怎麼沒聽過,莫不是你杜撰的吧?”木瑾問道,她的哥哥木世康就是在這第一字上落敗的,衛蘅是接他的順序。
“這是長孫後的‘春遊曲’吧。”衛萱道。
“萱姐兒果然博聞強識,這等生僻的詩文也知道。”範用第一個出來讚道。
衛蘅心裡不平衡了,心想,明明是自己念出來的,這會兒從範用嘴裡說出來,倒像是衛萱厲害了。
“藕花無數滿汀洲。”衛萱念道。
眾人聽了又是一臉茫然,顯然不知出處。
衛蘅被範用激出了怒氣,轉而道:“這是妙總大師‘臨平道中’的詩句吧,二姐姐?”
衛萱笑著點了點頭。
只聽得範用又道:“萱妹妹唸書涉獵之廣,實在叫我們這些做哥哥的汗顏了。”
衛蘅聽了簡直是氣得頭頂冒煙,範用這也太會說了吧,恐怕就是衛萱放個屁他都覺得是香的。衛蘅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她自己也犯了口舌戒了。
“三妹妹的書也是念得極多的。”衛萱笑道。
衛蘅瞪了範用一眼,這小子居然敢無視他未來的娘子,衛蘅記在心裡,打算以後再同範用算賬,少不得以後嫁了他,得剋扣一些他出門應酬的銀子。
不過也許是衛蘅的眼神太過“灼熱”,範用往衛蘅看去,見她頭上梳著兩個鬏鬏,戴著兩個嵌寶石金環,環上掛著精巧的小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輕輕的“叮鈴”聲,配著她臉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可愛極了。
範用笑道:“蘅妹妹瞪我做什麼?”
範用的話將衛蘅鬧了個大紅臉,她只能藉著年紀小,撇嘴道:“你哪隻眼睛見我瞪你了?”
範用愣了愣,他只當衛蘅是小孩兒,不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