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讓內閣推薦繼任的人選,高大人提了我。”
儘管衛峻如今已經是三品大員,而吏部左侍郎也是三品,可是這三品和三品之間差別可就大了,吏部掌天下文官的任選,吏部尚書更是被叫做天官,可見其權柄之重。而如今的吏部尚書高大人是內閣大學士,兼領吏部事而已,實際上在吏部做主的,就是吏部左侍郎。這樣的肥缺人人都想要,衛峻當然也想。
魏王現在向衛峻示好,若是衛峻成了吏部左侍郎,他就算是中獎,就算衛峻不成,那他也沒什麼損失。至於衛蘅,則是可有可無的紐帶,魏王覺得衛蘅的名聲在花燈節時就算毀了,即使有緣覺老和尚背書也挽回不了多少,而他能給衛蘅一個側妃的位分,也算是給衛峻恩典了。
只可惜魏王雖然覺得衛蘅的名聲不好,但是衛峻可從來沒這樣想過,他只覺得他的女兒清清白白的樣樣都好。
何氏明白了衛峻的意思,萬一以後衛峻真任了吏部侍郎,魏王只怕更會打衛蘅的主意,這日日防賊也未必防得住。
“可是萱姐兒還沒定親呢。”何氏為難地道,有點兒埋怨木氏怎麼不著急衛萱的親事了。
“我寫信同大哥商量過,他和我都十分看好陸子澄,若是兩家能成親家就最好了,他們年紀也合適。”衛峻道,“上次齊國公老夫人做壽,你看她們家對萱姐兒印象如何?”
何氏道:“楚夫人瞧著挺喜歡萱姐兒的。”
“那就好,萱姐兒要是嫁過去,婆母喜歡就過得輕鬆些。大哥也同大嫂提過,就是不知道大嫂的意思。”衛峻道。
“大嫂當然看得中陸三郎,只盼著他們能趕緊定親,咱們珠珠兒的事情也才好安排。”何氏道。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歇下。
只可惜衛萱和陸湛的事情一直沒定下來,木夫人託人去問過木老夫人的意思,但是對方一直沒答覆。木氏也不是沒脾氣的人,陸子澄雖然好,但是她們家萱姐兒也是上京城裡的頭一份兒,萬萬沒有自跌身份的道理。
窩在家裡避暑的衛蘅卻不知道這些長輩心裡的事情,她最近只覺得自己的爹爹心事頗重,連晚飯也經常是在外書房一個人用。
衛蘅忍不住問何氏道:“娘,爹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都好些天沒見著他了,見著他,他也總是皺著眉頭。”
何氏道:“我也覺得你爹爹最近心事重重的,可是問他,他什麼也不肯說,多問一句,他就嫌煩。”
衛蘅來問何氏,也只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問一問的,衛峻向來不喜歡對何氏說外頭的事情,所有風雨他都一個人擔了,並不會讓妻女操心。
但是作為女兒的衛蘅怎麼可能不操心,在一旁瞎猜反而更是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
衛蘅想要問衛櫟,但是庶吉士五日休沐一次,衛蘅得等著衛櫟休沐回家才有機會問他。
“三哥,爹爹最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在煩心啊,一直心事重重的,回家也歇在外書房。”衛蘅開門見山地問。
衛櫟掃了一眼衛蘅,“小女孩兒家家的,問這些做什麼,爹爹會處理好的。”
衛蘅就知道衛櫟和她爹爹一個模樣,不過衛蘅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她往旁邊的葛氏瞧去,對著葛氏眨了眨眼睛。
葛氏便對衛櫟道:“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怎麼就不能告訴我們了,難道我們還會給你添亂,與其讓我們在旁邊胡思亂想,你還不如告訴我們一個大概,也省得我們無心之中犯了錯。”
葛氏和衛櫟的感情一向不錯,說實話,如果當初不是衛櫟自己看上了葛氏,何氏未必會選葛氏當大兒媳婦的,葛氏開了口,畢竟是年輕夫妻,衛櫟也不好反駁,只能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別亂想。最近吏部左侍郎出缺,爹爹有可能會遷任,不願意爹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