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蘅和郭樂怡兩人向魏王和八公主見了禮。
魏王擺手道:“無需多禮,聽八妹說你們也要打馬球,還央了我給她尋師傅,今日我剛好得空,便邀了子澄過來。”
魏王雖然是對著眾女在解釋,可眼睛卻只盯著衛蘅一個人。
衛蘅今日穿了一襲玫瑰紅的窄袖騎裝,腰上束著兩掌來寬的束腰,繫著兩色金絲絛,越發顯得腰不盈握。頭髮學著男子一樣,束在頭上,固以花冠,那花冠是衛蘅在杭州時特地找金匠打的,一簇簇金梨花攢成,既簡潔又雅緻。其餘衛蘅的周身再無首飾,乾淨又簡單。
偏偏這模樣落在魏王眼裡,那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還帶著一絲不辨雌雄的莫名的美感,就像有人伸了小爪子在他身下撓了一爪一般,險些激動起來。
魏王心底直嘆息,為何她偏偏是靖寧侯家的女兒。而且魏王聽得訊息,衛蘅的父親衛峻最近將升右副都御使,那就是三品大員了,御史風聞奏事,魏王心存大業,絕不敢向衛蘅伸手,也只能在心底遺憾了。其實沒見衛蘅之前,魏王也沒覺得有多遺憾,可這回再見,上次在端午龍舟時心裡頭被撩起的那根弦又動了起來。
魏王嘆道,這世家大族養出來的美女,同那些庸脂俗粉的確是雲泥之別,可惜皇爺對兒子是既維護又防備,王妃的人選都出自五品官員以下的人家,像衛蘅這樣的,就更不可能給他做側妃了。
衛蘅雖然心下厭惡魏王的做派,但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只是略微側身站到了八公主的身側。
“哥哥你忙去吧,湛表哥在這裡就行了,我們還急著訓練,八月裡我們就要和五姐姐的球隊比賽,父皇已經應了,我和她誰贏了誰就能跟父皇去秋獮。”八公主嫌棄一般地攆魏王走。
至於陸湛,還的確稱得上是八公主的表哥。陸湛的母親楚夫人是顯郡王的女兒,顯郡王又是當今聖上的堂叔,陸湛可不就能稱得上是公主們的表哥麼。
因著彼此有表哥表妹的關係,陸湛留下來指導八公主她們打馬球,就很說得通了。
魏王對八公主攆人的動作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道:“那你們趕緊吧,子澄在這兒也待不了多久,若是表姑姑知道為了你們幾個貪玩,擾了子澄的學業,肯定要去告狀的。”
魏王說罷,就去了前頭的芳明閣喝茶,擺出了要等陸湛一同離開的態度。
這邊衛蘅她們也不耽誤,先叫馬伕從馬廄裡將各自的馬牽了出來。
陸湛打量了片刻後道:“你們的馬雖然都是良駒,可卻都不適合馬球賽。馬球場上的馬需要溫順靈活的,這才方便你們駕馭。西域有一種伊犁馬,性情溫順,稟性靈敏,擅長跳躍,最適合馬球賽。”
其實當初衛蘅看馬球賽時,就已經發現火焰這種馬不適合馬球賽了,火焰高傲狂放,要拘著他在有限的馬球場上騰挪,的確會叫它不適和發飆。
可是陸湛說的伊犁馬,又叫她們去哪兒找。
衛蘅只聽見陸湛又道:“便是尋幾匹普通的性情溫順的馬也比公主和幾位姑娘現在的良駒更適合打馬球。”
八公主點了點頭,尋幾匹普通馬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了,立即就吩咐下去叫人牽了來。
陸湛先選了一匹,將馬球控在球杖的半月頭下,“在下要進攻了。”
衛蘅知道陸湛這是要看她們幾個人的水平,再來安排以後她們在場中的位置,是主攻還是防守。
衛蘅和八公主對視一眼,幾個姑娘輕輕拍了拍馬,便向陸湛疾馳過去,衛蘅卻是沒動,她見八公主她們六個人一齊奔過去擋在陸湛的跟前,可是陸湛腿下的那匹馬,彷彿紙片一般,輕輕鬆鬆就穿過了防線,片刻間就到了衛蘅跟前。
要知道陸湛騎的馬不僅普通,而且年紀已經不小,可是騎在他